他,道:“你张口闭口地说,你与柳家小姐婚事泡汤,是宋小姐的缘故。那你可有证据,是宋小姐阻碍了你和柳家小姐成亲?”
“哈哈哈,你问我?”韩城仰天大笑了起来,“此事你的宋家小姐可比我还要清楚,又何必问我呢?不过,你如果愿意听的话,我倒是……”
“够了!”
一直不曾说话作壁上观的白衣女子,也就是宋茗悦,朱唇轻启,很是冷淡地说道:
“韩城,你的事要怪只能怪你与柳家小姐之间的感情不深。我只不过是给你们设置了一个考验,奈何考验你没有经过,你为何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倒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我的身上,真是可笑啊!”
“你……我与柳絮之间的感情,何至于用得着你来考验?”韩城脸色由黑转红,又由红转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的弟弟纠缠絮儿数月……”
“纠缠?笑话,我弟未娶,柳家小姐未嫁,谈何纠缠?”宋茗悦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道:“倒是你,仗着一纸婚书,时常以柳家姑爷自居!若是这样算起来的话,你才是纠缠柳家小姐之人。”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韩城脸上怒火中烧,他这嘴皮子不如人家宋茗悦,到现在是词穷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哈哈,怎么着?理亏了吧?”瞧见韩城的样子,梅景福哈哈大笑了起来,“韩城,本公子告诉你!你最好是现在就跪下向宋小姐道歉,否则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哼,想让我道歉,不可能!”韩城冷哼了一声,道:“宋茗悦,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咱们没完!金冰、庞荷,咱们走!”
一边说着,韩城拉着金冰和庞荷,转身就走。
“还想走?你们,去将他们给我拦下来!”梅景福眸中厉色一闪,往后一摆手。
跟在梅景福身后的,还有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听到自家公子爷的命令,那几个汉子立马揉了揉拳头,冲向了韩城等人。
看这几个汉子的身型和步伐,可不是易与之人,手上明显是有功夫的,就凭那几个青年的单薄身子骨,又岂是这几个壮硕汉子的对手?
不过短短的盏茶时间,韩城他们三个就被这几个壮硕的汉子给撂倒了。
“青山,你去,将他们挡下来。”
眼瞅着韩城他们被那几个壮硕汉子给拖走了,朱松对身后的韩青山一挥手,让他们去救下那几个少年郎。
韩青山点点头,随后身形化作一道闪电,冲向了那些壮硕的家伙。
那几个壮硕的汉子正准备在他们公子身前好好表现一下,突然感到一阵狂风呼啸而来,随后肚腹之间传来剧痛,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往后抛飞了过去。
“什么,什么情况?”
“不好,有人偷袭,快闪过去!”
那几个壮硕的汉子顿时反映了过来,正在他们想要回击的时候,却一个个都倒飞了出去,倒在了梅景福以及宋茗悦的身前。
“你他娘地是什么人?竟然敢管梅公子的闲事?”
手下人被揍了,这当主子的梅景福还没说话呢,站在梅景福后头的一个公子哥儿就开口骂了起来。
“你这家伙真是找死啊!”韩青山眸中韩光一闪,下一刻身体已经冲了过去,抬起胳膊,狠狠地一巴掌就甩了出去。
“噗!”
那个倒霉蛋,直接被韩青山给抽飞了出去,在落地之前就俩眼一闭给晕了过去,估摸着落地之后也没啥感觉了。
瞧见这倒霉蛋的惨状,在场的都不敢说话了。
废话,谁他娘地没事想要被抽大嘴巴啊?
“这,这家伙……”
梅景福怒了,不过他并没有立刻暴怒地冲上前去叫骂,而是强行压抑着心头的怒火,仔细打量起了对面站着的人。
相比起他的那些个小跟班们,梅景福明显要有眼力见儿得多,因为他知道这里距离南京城不远,真算起来的话,也可以说是天子脚下吧。
再加上扬州城乃是富裕之地,南京城有很多的皇亲贵族、官宦之家的族人们,都在扬州城中置有宅邸,虽说他任职旗手卫指挥使,但是正像方才金冰所说的那般,他的官职不过是靠着其母才当上的,空有官职并无实权。
所以,若是欺负欺负他能够惹得起的人,他自然是乐意的,反正也不担心被报复,但是在面对不明底细的人的时候,梅景福还是挺谨慎的。
还有,对于居于扬州城的皇亲国戚、官宦子弟们,梅景福倒是都曾经见识过的,虽说有些算不得熟识,但是也算有点眼缘,梅景福打算先观察一下。
这万一得罪的人是哪位皇亲国戚,或者某一位大官的亲族,到时候他旗手卫指挥使的名头,连个毛用都没有啊!
在观察了好一会之后,梅景福有些疑惑了,因为面前这人他不熟悉啊,而且瞧这人身着蓝色长袍,外披大氅,看样子也应该是有些身份的人。
再瞧瞧站在那人身侧的两人,其中一位倒是与他的打扮差不多,但是站在正中间的那位青年却是仪表堂堂,虽说身上的衣着并不华贵,但是却颇为考究,明显是来自大富大贵之家!
“在下梅景福,三位兄台请了!”
皱着眉头想了老半晌,还是琢磨不出面前几人的身份,梅景福就迈步走了上去,姿态略显高傲地对朱松他们三人拱了拱手。
本来嘛,按照寻常的礼仪来看,对方既然行了礼,本方也是要回礼的。
但是朱松等三人的身份摆在这里,两位是朝廷命官,而且全都是三品以上,而朱松呢?按血缘关系算的话,他可是梅景福的亲舅舅,哪有舅舅给外甥行礼的?这不是乱了辈份吗?
所以,面对梅景福的行礼,朱松他们谁都没给梅景福回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对于朱松三人的 ' 无礼 ' 行径,梅景福只感觉怒火腾腾。
不过他还是强压怒火,深呼吸道:“几位,此事乃是我与这韩城之间的私事,你们为何无辜插手?又与你等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