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下人们之外,三千人都是丛林作战的悍匪,咱们这次到了分龙山三里之外边原地扎营,等王爷亲自前来。”徐晖祖颔下蓄上了黑须,这样显得他更加威严了。 “可是,元帅,韩王殿下何时能到?”那青年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追问道。 “等吧。”徐晖祖摇摇头,道:“估计也就这两日了。对了,徐诚,这两日你们也别都闲着,你从咱们的大军之中挑选好手,上山去看看。这木成飞狡诈残忍,别到时候咱们大军上山清匪之时,中了木成飞的埋伏。” “元帅您放心好了,此事末将已有计较。”名叫徐诚的青年点点头,说道。 “元帅,抓到了几个舌头!”就在此时,有一队斥候冲了过来,向徐晖祖禀报。 “哦?”徐晖祖愣了一下,道:“这么快?你们是在何处将他们给抓到的?” “元帅,小的率领斥候刚刚到达分龙山一里之外,就发现了这帮家伙。”那斥候很快回道:“这帮家伙还想要逃走,小的们花了些功夫才将他们给抓到。” “那些家伙身上有功夫?”徐诚眼睛一瞪,道:“凭你们的身手,还费了些功夫?” 大军之中的所有斥候,都是徐诚亲自挑选出来的,这些斥候每一个人都踏入了明劲中后期,而且他们都是经过数次战场厮杀的老兵。 就是这样的斥候,竟然还花费了一些功夫才将那些分龙山的山匪给抓了,这足以表明,分龙山上的山匪们都不是庸手。 “他们身上倒是有些功夫在身,但并不算多高明,只是他们熟悉分龙山的情况,而且还在分龙山上布置了陷阱。”那斥候苦笑了一声,道:“若不是我们几个反应及时的话,身上怕是也要挂彩了。” “看吧,我就说这木成飞狡诈残忍,绝不会坐以待毙。”徐晖祖笑了起来,道:“走吧,看看咱们能不能从那几个山匪的口中得到点儿有用的东西。” 大军之侧的一株高耸入云的巨树之下,六个穿着各色紧身衣,皮肤黝黑,脸上还抹着怪异色彩的精悍男子,全身被绑着绳子,面露狰狞之色。 “便是这几个家伙吗?”瞧着在树下不停咒骂的六个家伙,徐晖祖问斥候。 斥候点点头,随后跳下马来到了那几个家伙身前,冲着这帮家伙一人来上了一脚,口中还骂骂咧咧:“都他娘地给老子住嘴!都当了阶下囚了还如此地嚣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呸!”似乎是这支小队头目的一个青年男子,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说道:“我们犯了什么罪,你们瞧见我们,二话不说就把我们给抓了?” “犯了什么罪?”徐诚和徐晖祖全都从马上走了下来,盯着那家伙,道:“你们难道不是那木成飞的手下,分龙山的山匪吗?” “我们不是!”那青年摇头道:“我们不过是交趾的百姓罢了,近些日子在这分龙山中打猎,以猎一些狐皮、狼皮之类来糊口,你们抓错人了。” “交趾的猎人?”徐诚冷笑了一声,突然俯身在这家伙的身上搜起身来。 “你,你做什么?”那青年似乎有些慌乱,不停地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哼,做什么?”徐诚站起身来,手中拎着几样东西,有一小瓶迷药、有只鸽子还有一柄锋利的匕首,“你说你是交趾的猎人,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些东西都是做什么用的吗?” “这……”那青年先是停顿了一下,随后道:“这迷药是我们用来迷晕动物的,匕首自然是用来猎杀猎物的,置身信鸽,信鸽是……” “信你娘咧!”徐诚这小暴脾气忍不住了,直接冲过去给了他一脚,道:“猎人打猎都带着弓箭,匕首是用来近身搏杀的……你他娘地还不跟老子说实话!” “咳咳……”这一觉徐诚可是用了力气,让那青年连连咳嗽的同时,近乎一半的牙齿跟着吐了出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们也都是什么都不说吗?”这个时候徐晖祖扭头看向了另外五个人,“也好,你们就这般说了,本帅才会觉得没有意思。徐诚!” 徐诚连忙躬身道:“元帅。” “徐诚啊,这交趾与咱们应天相比,天气还要热得多!”徐晖祖转身看了看官道两侧浓密的树木,道:“眼看就要进入腊月了,这里竟然穿不得厚衣。” 徐诚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随声附和道:“是啊,交趾的天气是有些热。” “热的话,这山里头的活物应该有不少吧?”徐晖祖笑着说道:“想必山中的山鼠亦有不少,去,抓……嗯,抓六只山鼠过来,记住,要活的啊!” “啊?”徐诚愣了,这什么情况? 感情说天气热,就是为了引出后头的抓山鼠啊?不会是元帅想吃些烤野味了吧?可是元帅也太恶趣味了吧?想吃野味,也不至于吃烤山鼠啊? 想到这里,徐诚看了徐晖祖一眼,道:“元帅,要不我给你去猎一只小山猪来吧?这密林广阔,山猪时常在山中奔跑,烤出来定然皮酥肉嫩、质美味鲜。” “你小子想什么呢?”徐晖祖笑着拍了徐诚的后脑勺一巴掌,道:“让你去抓山鼠就去抓山鼠,本帅又不想吃烤野味,哪来得那么多废话啊?” “是,末将这便去。”徐诚这才知道自己是想错了,连忙带着三十名兵卒,向着旁边的山林之中走了过去。 “你,你想要做什么?”虽说不明白眼前之人想要做什么,但是被徐诚一巴掌扇掉了半嘴牙齿的青年男子,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哦,不着急,等待会徐诚他们回来了,你们就知道要做什么了。”徐晖祖摸了摸下巴上的黑须,道:“之前在南京的时候,本帅从韩王殿下那里学了点东西,一会就在你们身上好好使用一下。” “你,你快放了我们!就算你们是大明的兵卒,也不能随便抓人吧?”那青年男子哆嗦了一下,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