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对蒙古战马的掳掠,甚至还去主动接触元朝的那些腐朽贵族,以金银来换取。
若是当时的大明就有这样的野马作为战马,怕是大明要早很多年就能建立起来,他皇爷爷朱元璋,也就能多做几年的皇帝。
伯克利是一个善于钻营、察言观色之人,和朱松他们一行人,一边在马厩之中逛着,一边也在不停地介绍着马厩之中,各种马的特点,如数家珍:
“两位殿下,这一批次拢共两百匹,是野马第二十代配种,您看这一批马全都是黑毛鬃毛,四肢强健有力,其速如风,奔跑起来便如同一片黑煞,颇有气势!这种马,若是作为战马上战场的话,足以先声夺人,破敌气势。”
“瞧着这马倒是挺神骏的。”朱高燧尝试着摸了摸一匹马的脖下鬃毛,道:“鬃毛黑亮、柔滑,这种手感,倒是与蒙古马相同。”
“太子殿下,若是您想要试骑一下的话,小的建议您选择这一匹!”
看到朱高炽似乎是有那么一点意动,伯克利便在一匹通体漆黑如墨的骏马之前稍稍停留,道:“太子殿下,这一匹名叫做紫绝,虽说比起别的野马二十代来,在体型上稍小了一些,但是紫绝的速度可以说是野马二十代里面最快的。”
“太子,怎么样,要不要骑一匹试试?”朱松扭头看了朱高炽一眼,问到。
“再看看吧。”朱高炽摇摇头,道:“再说侄儿这体型,怕是也不适合这种体型矮小的马匹,还是找一找身材高一些的吧……”
朱松脸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伯克利场主,你也听到太子的话了,别光让我们看这些了,介绍一些高大马匹的给本王吧。”
“这个好说,其他的野马配种有许多都是身形高大的,您往这边来!”伯克利的脚步突然变快了起来,径直带着众人往转到了南侧马厩的最南边。
到了这边,伯克利便开始为朱松他们介绍一些高头大马,但是听到伯克利介绍的这些马屁,朱高炽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从进了马场到现在,琼斯似乎就不怎么说话了,不过朱松也没忘了他,在逛马厩的同时,也在一直套着这货的话。
琼斯对朱松似乎是有那么点戒备,说话间开始有些刻意的闪躲了。
……
就这样,沿着最南侧的马厩行了大概有三十来丈,伯克利开始出汗了,同时心里头也是暗自嘀咕:
这太子殿下是太不好伺候了,你说不喜欢身形矮小的马,我就给你介绍高头大马,可是都介绍这么多了,你特么地竟然连一匹都瞧不上,这不是存心吗?
“殿下,您就说说您想要一匹什么样的吧!”这边的高头大马都快转个遍了,韩王和太子还是一无所获,这是非要他把家底儿给薅出来啊!
“算了,你就随便给本太子挑两匹那什么野马二十代配种吧,至少它们耐力足,性子温顺不是?刚好给本太子拉马车!”朱高炽笑道:“至于松皇叔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高炽看向了朱松。
朱松会意,道:“伯克利场主,说实话,你这些马厩里头的马,本王是一匹都瞧不上!本王刚刚来你这马场的时候,瞧见在跑马场上有那么几匹马在狂奔,最前头的那匹马身形雄健,线条飘逸,鬃毛赤红如火,本王看那匹就不错!”
“这……”伯克利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苦笑了一声,道:“韩王殿下,并非是小的小气,而是那匹马性烈如火,难以驯服。小的马场之中有许多不错的驯马师,可是那些驯马师都在这匹马的马蹄下吃了亏,您……”
说到这里的时候,伯克利不再说话了,这位毕竟是大明朝的韩王殿下,在大明朝中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若是当真将这匹马送给韩王,韩王日后因为此马出了什么事的话,那不仅是他倒霉,还会连累神圣罗马帝国。
再说了,谁知道这位韩王殿下是不是眼高手低的主儿,与其给韩王找一匹烈马,倒不如给他一匹早就已经调.教好的马,至少安全不是?
“本王都不怕,你怕什么?”朱松笑着说道:“你就直接带本王去就行了。”
原以为这位韩王一直不选马匹,应该是好说话的,可是现在来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比太子殿下还不好整啊!
不过眼前这位他可得罪不起,脸上苦笑并未消失,道:“韩王殿下,这匹火龙驹并非是荷兰野马,它是自己跑来的。当初小的还为它的到来而欣喜若狂,毕竟它的各个能力都要远超过这一批荷兰野马。可是……”
“本爵来说吧。”琼斯道:“可是这匹马性子太烈,不光是马场的驯马师,就连应天府,甚至是北平府最好的驯马师,我们都请了过来,但偏偏还是拿它没有办法,而且有几名驯马师还差点被它给踹得吐血而亡。”
“这么狠?”朱松眼睛一瞪,道:“这个好,本王最喜欢这样的马!”
“王爷,本爵也不建议您选择这匹火龙驹。”琼斯继续说道:“毕竟这匹……”
朱松没好气地说道:“行了,你们两个也别在这一唱一和的了,分明就是怕本王在驯服这匹马的时候,出个什么差错,连累到你们罢了。”
两人被朱松给揭了老底,琼斯不再说话了,倒是伯克利,他到底是一个仅仅有着神圣罗马帝国官方小官职的商人罢了,他可怕死,连忙求饶道:
“韩王殿下,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您要是在小的这里出了什么差错,可不仅仅是小的身死,小的全族都会被我神圣罗马帝国的君主给灭了。”
至于吗?不过是驯服一匹马罢了!
有些无语地晃了晃脑袋,朱松对伯克利说道:“你就踏踏实实地把心放进肚子里吧,本王可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
得,这回伯克利没有法子了,脸上带着无奈之色,慢吞吞地朝着外头的跑马场踱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