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馊主意。”
“不是吧。”朱徽煣有点不敢相信,他被解祯期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行了,行了,你们俩也甭讨论了。”朱松瞧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个小家伙,摆手道:“还有你们几个,今日暂且放你们一马,不过你们别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等忙过这段时间,你们一个都甭想跑。现在,都给我走!”
“是!”小家伙们的目的没有得逞,全都有些沮丧。
“快点!”朱松一指门口,毫不客气。
一群小家伙们蘑菇了有盏茶的时间,才一步一挪地全都出了洞房。
眼下,洞房之中只剩下了朱松和宋茗琳,连四名小侍女都出了房间。
……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渐行渐远,坐在牙床上的宋茗琳一时之间变得紧张了起来,似乎她已经看到了屋子中的朱松,身体也对着门口的方向。
朱松关上了房门,转过身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挺直了纤细腰身,似乎是特意对着自己方向端坐的宋茗琳。
挠了挠头,朱松道:“那个,茗琳,真是不好意思!这帮小家伙们被我惯坏了,平日里都没大没小的,今日吓到你了吧?回头我着实收拾收拾她们,替你出出气!”
“王爷,无妨!”宋茗琳的声音有些低,两只小手上下搅动着,继续说道:“公子、小姐们挺可爱的,妾身,妾身这里无事。”
听到宋茗琳的话,朱松反倒更感觉到为自己这群熊孩子们感到羞愧了。
晃了晃脑袋,朱松开始岔开话题:“嗯,前来参加大婚的亲朋好友们,都已经被我给送走了,外头已经没我什么事了!”
“嗯。”宋茗琳没有别的反应,只是螓首微微点了点头。
本来是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没想到让洞房之中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得,反正已经尴尬到没边了,那就直接进入主题吧。
“那个……茗琳,我要跳起你的盖头了?”朱松抓了抓头,说道。
“嗯!”宋茗琳的回答还是一个字,只是语气多少带着点无奈,似是认命。
“他娘地,不过是挑个盖头,怎么整得像是上断头台一样,这有什么?”朱松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洞房正中的桌上拿起了一根白银秤杆。
华夏自古以来,秤杆、凤冠霞帔就是相对的,秤杆象征龙,凤冠霞帔象征凤,以秤杆挑红盖头,其寓意便是‘—龙挑凤’、‘鸾凤和鸣’。
手中拿着秤杆,朱松缓步来到牙床之前,拿秤杆轻轻撩起了罩在宋茗琳头上的红盖头。
红盖头被挑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尊精美的凤冠。
往下走,便是一张含羞带怯的美丽容颜,或许是因为害羞的缘故,俏脸通红,那双明眸水汪汪地。
“古语有云:苏杭多美女!古语诚不欺我啊!”看着面前的古典美女,朱松心中不由得满含感慨。
感觉到朱松那双火辣的眸光,原本就有些羞涩的宋茗琳,脸色一瞬间成了红苹果,下巴都快触到胸前了:“王……王爷为何如此看妾身?”
“还叫王爷吗?”朱松低语道:“是不是要换个称呼了?”
宋茗琳闻言微微一怔,半晌之后,忽然抬头看着朱松,道:“那也请夫君莫要再叫妾身茗琳,直呼妾身琳琳便是了。”
“好,琳琳!”朱松没那么矫情,事情想通了,再矫情下去反倒是两人之间的关系生分了。
走到床边紧挨着宋茗琳坐下,朱松轻轻抓起了宋茗琳的小手,道:“琳琳,今日累吗?”
宋茗琳微微点头。
“如此也好,眼下夜已深,咱们休息吧!”朱松轻轻抚摸宋茗琳的小手,道。
宋茗琳柔顺地说道:“夫君,临出阁的时候,我娘曾经交代妾身,在……在休息之前,王爷需与妾身交卺。”
所谓交卺,其实就是交杯酒。
交卺源于先秦,新郎与新娘进入洞房后先各饮半杯,然后交换一齐饮干。
古语有'合卺而醑',孔颖达解释道'以一瓠分为二瓢谓之卺,婿之与妇各执一片以醑',所以,合卺可以说是成亲的最后一步。
“好!”朱松点点头,这便要起身去桌前拿酒。
“夫君,让妾身来吧。”宋茗琳先朱松一步起身,轻移莲步来到桌旁。
之前朱松还没怎么注意,直到此刻才发现,桌子上不光有秤杆、红烛、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以及美酒之外,还有一只用红布盖着的小托盘。
这小托盘,应该是小玉早就已经准备好的。
??唰!
掀开托盘上盖着的红布,托盘里头的东西终于露出了真容:一把两寸大小的黄金小剪刀、一方绣着鸳鸯的锦囊,以及两条红色的丝带。
宋茗琳顺手从托盘中拿起剪刀,顺过自己的长发,剪下长长的一缕,在朱松来到桌旁的时候,又剪下了他的一缕黑发。
随后,心灵手巧的宋茗琳,将这两缕长发打成了一个同心结,并将这同心结放到了绣着鸳鸯的锦囊之中。
“琳琳,这是?”朱松可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当初在娶徐妙锦和徐婉君的时候,可没有这一项啊?
想想也不对啊,似乎在成亲之前,白福好像是管自己要了两缕头发。
宋茗琳掩嘴轻笑了两声,一边拿托盘中的红色丝带,将桌上的两只酒盏给绑在了一起,一边说道:“夫君,秀发长系,同心相连,日后你我便是结发夫妻,若夫君弃妾身,妾身唯有一死!”
朱松被宋茗琳这番话给惊到了,他没想过,宋茗琳对他竟然用情如此之深。
套用前世的一句话:她爱他,远比他爱她要深!
就在朱松稍稍愣神的空档,宋茗琳已经将两只酒盏给斟满了酒,一手端着一只,另外一只酒盏则是交给了朱松。
朱松接过酒盏,认真地看着宋茗琳,动情道:“此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