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和尚我就是嘴巴实诚,骗不了人呐!”姚广孝一手摸着光头,一手抓着个酒盏哈哈大笑了起来:“出家人不打诳语,和尚我可不能破戒啊!”
“你特娘地就是个假和尚!”瞧着姚广孝手,朱松也笑了起来:“来,喝!”
……
这一顿接风宴,从晌午一直吃到了酉时,所有人都喝的是伶仃大醉。
等到朱松彻底醒过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了。
晃着还有些晕眩的脑袋,朱松来到了平日里处理'倭奴管制区'政事的太极殿。
原以为朱桢他们来了这里就会走马上任的,没想到大殿里头一个人都没有。
“嘿,这帮家伙都这个点了,怎么还不来?”朱松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莫不成我这位哥哥也是个酒摊子的命?嘿嘿……来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朱松从殿外唤了一个侍女过来,道:“去看看节制使大人醒过来了没有,若是还没醒过来的话,你就叫他来这里。”
“是,王爷。”侍女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大殿,这个时候,朱松像是想起了什么,拦住了他,道:“行了,你不用去了,还是本王自己去吧。”
从太极殿出来,朱松直往为众人安排休息的御池廷而去。
刚走到御内廷前,就有大明兵将拦下了朱松,朱松注目一看,呦,熟人!
正是大明全军大比武中获得第十的张康,同时也是龙骧卫的指挥佥事。
“张将军,昨日你喝得可是也不少?”瞧着一脸胡子拉碴的张康,朱松呵呵笑了起来:“楚王呢?难不成他还没有醒酒呢吗?”
“末将见过王爷!”张康先是向朱松行了一礼,随后说道:“王爷,楚王殿下一早就已经去了京都城中。”
“六哥竟然还有如此雅兴!”朱松有些惊讶地说道:“他没说何时回来吗?”
张康道:“殿下说,早就听闻曰本的京都是最像唐朝圣京长安城的地方,既然有机会到了曰本,那就一定要去好好看一看,等到晌午的时候会回来的。”
“这家伙,日后他坐镇'倭奴管制区',自然有的是机会转京都。”朱松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算了,既然他说晌午的时候会回来的,那你到时候就告诉六哥,让他直接去龙泉廷迎春殿。”
“啊?”张康的脸色变了一变,道:“王爷,咱们晌午还喝啊?”
“喝个屁!”朱松没好气地说道:“今天是正常的午膳,跟你们一起喝,在不动用内劲的情况下,谁喝地过你们这一个个的化劲宗师?”
“是,王爷,末将会通知楚王殿下的。”张康有些尴尬地点点头,说道。
“好了,你忙你的,本王先去吃点东西,这一晚上酒喝的,懵死本王了。”朱松对张康摆了摆手,向着来路走了回去。
过了晌午,逛够了的朱桢,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赶回了皇宫之中。
下午的时候,朱松和朱桢、姚广孝以及庞博,在御内廷听雪殿中商议了足足四个时辰,谁都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五日之后,朱松率领三百名随军而来的府中亲卫,乘上两艘战船回返大明。
在海上航行了漫长的三日时间,朱松的船舶停靠在了海洲海港。
与离开时候一样,海洲的文武官员们早已经等在了海港上。
“你们来得倒是早啊!”下了船的朱松,瞧着这些文武百官,道:“本王只是在海洲稍事停留,过两日就会离开,你们何必如此大张旗鼓地呢?”
原海州千户所千户陈碧石,因平齐王之乱有功,已升任龙骧卫指挥佥事。
算起来,陈碧石和朱松之间还可以说是比较熟识的,他脸上带笑地迎了上去,道:“末将龙骧卫指挥佥事陈碧石,见过韩王殿下!”
“陈将军,真是好久不见了!”朱松上前扶起陈碧石,拍着他的肩膀道:“本王离开的时候,记得你是锦衣卫千户所千户吧?怎么着,升迁了?”
“托王爷的福,若非当日曰本以及齐王府之事,末将亦不能有如此地位。”陈碧石很客气,因为他知道他目前的身份地位,韩王都是使了力的,要是想撸掉他,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
“行了,你我之间也不必再客套了。”朱松拍了拍陈碧石的肩膀,漫步往前走去,“刘大人呢,他这位海洲府尹还在府里处理政务吗?”
“刘大人原本是要来的,可因为南京也来了贵人,所以刘大人去招待那几位贵人了。”看得出来,陈碧石与海洲府尹的关系不错,“不过,刘大人已经准备好了接风宴,为您与几位军中的兄弟们接风洗尘。”
“南京来的贵人?”正往前走的朱松愣了一下,道:“你可知道是谁?”
陈碧石摇摇头,道:“只听说是几位极贵之人,纵然不是皇族宗亲,亦是哪位达官贵人。王爷既然来了海洲,想必那几位贵人会来您这里拜见的吧!”
“什么拜见不拜见的。”朱松摆摆手,道:“既然是贵人,能不见就不见了,本王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招待他们。”
在朱松看来,陈碧石口中的贵人,八成又是哪位亲王、以二品大员的亲族,皇亲国戚什么的,来海洲吃喝玩上几日,等离开的时候再狠狠地捞上一笔,这一出儿也算是完满了。
这种事情,朱松前世的时候可是见得多了,他可不想跟这些人有什么交集。
陈碧石啥都没说,反正南京来的贵人他惹不起,面前这为主儿他更惹不起,还是沉默吧,沉默是金。
对陈碧石的表现,朱松并不在意,而是笑道:“哈哈哈,走走走,本王在船上呆了三日,今日可要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