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点头应了一声,随后道:“大舅哥,不知道你们府上可是陈年的老酒,最好是烈酒,越烈越好!”
“酒?”徐晖祖毫不犹豫地说道:“烈酒有的是,为兄这便命人去取来!”
“好!”朱松点点头,扫了一眼房间,道:“对了,除了酒之外,最好再让人给本王准备一盆冰,三四条干净的毛巾,一定要快!”
既然药物治疗短时间内不能见效,那么摆在朱松面前地就只有一个法子了,那就是物理降温法。
所谓物理降温法,其实就是在发烧时,利用人体温度与外界气温的温差而加快散热方法。
就目前徐钦的情况来看,若是想迅速降温的话,有两个选择:
一个自然就是酒精擦浴,利用酒精易挥发和刺激血管扩张的作用,来降低体温;再有,就是冰袋冷敷了。
朱松这是做了两手准备,不论如何也要把这孩子的高烧给降下去。
只要高烧一退,那么这孩子的命就算是救下来了。
朱松的话音方落,终于回过神来的徐妙锦就拉着他说道:
“夫君,你当真能够为钦儿降温?你这次能够让钦儿的体温降下来自然是好事,可若是不成的话,你、万岁以及我大哥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怕是又要闹僵了。”
“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朱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只能这么办。
“这样,好吧!”
看到徐钦那一脸苍白,烧得迷迷糊糊的小模样,徐妙锦也很是心痛,她贝齿轻咬下唇,继续说道:“妾身会去安抚嫂嫂,你可一定要成功啊!”
“放心!”
说实话,朱松也没什么把握,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
魏国公府的下人们作事还是相当麻利的,很快就把朱松所需要的东西给准备齐全了。
物理降温这件事情,朱松自己一个人可搞不定,所以他便留下了徐晖祖和太医王阚,至于其他人嘛,全都被朱松给赶了出去。
眼下,房间里只剩下了朱松和徐晖祖,另外还有太医王阚。
当然了,以徐晖祖的性子,就算别人都出去了,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独自留在房里,那样他更心焦。
“大舅哥,你把钦儿的衣服都脱了吧!”
朱松先是撬开酒坛,而后寻了一个小盆子,直接把酒倒进去,随后将盆子蹲在了火盆里。
既然同意了朱松为儿子治疗,徐晖祖就绝不会含糊,手脚麻利地脱起徐钦的衣服来。
“哎呀,公爷,殿下,如此不可,不可啊!”
太医王阚认为这样做只会加重病情,不由得开口劝阻。
“王阚,本王把你留下来不是让你劝本王的,是让你来打下手的,你去,看着那盆里的酒!”
朱松扭头瞪了王阚一眼,让他蹲在火盆边上等着酒热起来。
也就在等着酒开的空挡,朱松已经将那些冰块给敲碎,捡出了那些没有棱角的小冰块包裹在了毛巾里,随后小心翼翼地敷在了徐钦的额头上。
用冰块冷敷,需要时刻观察徐钦的情况,若发现他皮肤苍白、麻木的时候,就必须讲毛巾取下来,以免冻伤了小家伙。
用毛巾冷敷了大概有盏茶的时间,那边的烈酒也已经热了起来。
朱松就把这边的冰块毛巾给取了下来,先是为徐钦擦了擦额头,随后拿起另外一条毛巾在酒里面蘸了一下。
“大舅哥,你且扶住钦儿!”
说完,朱松手里头那着蘸了酒的毛巾,开始在徐钦的全身上下擦拭起来,特别是在两腋、肘窝、腹股沟等大血管处更是来回擦拭。
尽管朱松用的不是酒精,而是加热过的烈酒,或许效果并没有酒精要来得强烈,但是在朱松为徐钦擦拭了有两刻钟之后,就发现小家伙的体温似乎已经降了下来。
最关键的是,小家伙的呼吸也不像之前那般急促,而是逐渐平稳,见到这样的情况,即便是不懂医理的徐晖祖,也知道情况出现好转了。
又过了有半刻钟之后,徐钦的呼吸恢复了正常,甚至就连小脸都变得红润了起来。
一直在小心观察着徐钦情况的王阚,趁着朱松为徐欣擦拭脚心的空挡,再一次为小家伙号了号脉,惊奇地说道:
“殿下,钦,钦公子的体温降下来了,似乎原本的病情也出现了好转。这,这真是太神奇了!王爷,这是何道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