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下了聘金,留下两百万给他们。”
孙雪自来要强,这时却下留下泪来,她不是为了钱,只是觉得脸面再次丢了。
“好,给他们,给吧,外婆小时总算带过我……当给她养老的钱。”
孙芝安慰说:“小雪,这是合算的。明天我就去把西郊的房子过到你名下,房产证就当你嫁妆,房子户型好、地段也好、又有装修,到现在怎么也值300万华元。这样你夫家也没有话说。”
孙雪摇头说:“我不要,房子也是妈妈这么多年辛苦的心血。”
孙芝当年买房时也是托了金陵宾馆的李董事长的关系,金陵宾馆的李董事长也是一把辛酸泪的人物。金陵宾馆百年品牌,但是上一代家主只有现李董事长一个女儿,后来她也是识人不清所嫁非人,丈夫很花心,玩得很开,一次去国外/性/爱/派对玩,回来后得了脏病,没有过一年就死了。幸而李董事长早和他没感情才没被染上,之后她父母相继去逝,自己独自带女儿,还要全面接掌家业,刚开始时还要面对元老和股东们的各种质疑和刁难。
孙芝的孤苦和坚强让有类似经历的李董事长很触动,当时发现她的能力和用心就积极提拔她当了总助培养她。李董事长有朋友是做地产的,那房子也是李董事长建议她按揭买下的,首付还借了钱给她,现在钱已经付清,房价却比十年前涨了两倍——这还是帝国地产业严格控制的结果。
孙芝淡笑道:“小雪,在我名下,你外婆舅母还有得折腾,在你名下到底隔了一层。况且,你出嫁了就是朱家的人了,他们哪里能找上朱家要你名下的房子?又不是他们买给你的。”
“可是,妈妈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还住那里吗?你总不至于要收房租吧?况且,我还有点儿积蓄。”
……
翌日,天蒙蒙亮,朱琰还是要赶回部队去,他的婚假要十天后才开始,孙雪也是在鸡叫时分就起来去了帝都高铁北站送他。
看着他,一脸欲言又止,弄得朱琰的扑克脸都要保持不住了,柔和了几分。
“你今天是怎么了?”
孙雪扑过去抱住了他,俏脸贴在他的制服上,眼泪就涌了出来。
“我舍不得你……呜……”
朱琰轻轻拥住她,揉了揉她的头,说:“我过几天就回来了。”
孙雪说:“你在部队好好照顾自己……”
朱琰不禁道:“我在部队多少年了,都这样过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孙雪忽说:“我会长大的,长大到和你并肩。”
“那不行,我不喜欢和我一样高壮的女人,我喜欢你现在这样的。”
朱琰说得一本正经,不禁令孙雪破涕为笑,他粗砺的手指抹去她白皙的脸庞上的泪水。
“好好在家准备嫁给我,杂七杂八的事不要多想。你是我朱琰的女人,你的天我会给你撑起来的,也许不是无边无际,但足够你昂首挺胸。因为……我长得比你高。”
孙雪原还怔怔望着他那张冷酷的脸,听他说着很男人的话,可偏要加上最后一句,而且,他仍然是一本正经的。
厅中传来广播提醒排队进站的播音,孙雪不由得抓住了他的衣角。
朱琰眼中不禁划过温柔,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吻了下去,辗转吮咬,两人的唇紧紧吻着舍不得分开,直到滚烫,无法呼吸,才离婚,而唇上仍有火热的余波。
孙雪睁着漂亮的眼睛,深深地吸气呼气,冷面男人给了她一抹微笑:“要是有事,找小璇子,她总是会有很多主意,就算是馊主意也能搅浑水、逗逗乐。”
“哧~~”
“下次想要我吻你,别眼泪鼻涕混一起,呃……我嘴唇上都是……”说着他抹了抹薄唇。
“啊!!”孙雪连忙去抹鼻子下面,尴尬得想钻地洞。
朱琰松开她提着行礼迈开了步伐,进入进站口。
孙雪虽然心中万分不舍,可是现在心里却好过多了,看看初升的太阳,呼吸着早晨的空气。
日子明媚,花样年华。
东宫寝殿,内卧。
迷迷糊糊间,一阵接一阵的零声扰了清梦,朱璇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令她尴尬的情况,她嵌在他怀中,一只腿还架在他腰下,他只是侧过身睡不压着她。她这样都能睡着,只怕是疲倦之极了,因为不赶着上学,又到安全期他可以不用保护措施,所以少年就更high了。
他也还迷糊,凤目水朦朦看了她一眼,移开身体,问:“谁那么一大早打来……”
朱璇起床去桌前拿来手机接起,一听是二哥哥。
“是,好,放心……”
良久,她才挂了电话,又打了个哈欠,爬上床再睡,丈夫已经畅开了胸怀。
她很自然地窝了进去,喃喃着再睡个回笼睡,才夏天六点半呀,不上学,她完全可以睡到八点钟。
“老婆,我醒了。”他拥着软玉温香,手游走在她光滑的背,在她头顶闷闷出声。
朱璇推开他,转个身,喃喃:“那你先起吧。”
“要不,早晨来一发,轻松一整天……”
“滚……”
到八点钟时,朱璇心满意足起床梳洗打扮,出了寝殿时没心没肝的人又想起二哥托付她帮忙准备婚礼、关注孙雪的心事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