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用了。”他低头笑笑,又说,“那挺麻烦的。”
朱璇看着他进了图书馆,不禁有些不是滋味,她第一次对男生感到内疚。中学时,曾经是被人称为“无情”“眼高于顶”,哪个少年也追不上。她对于失落的少年们从来没有心软内疚过,因为她几乎记不得谁是谁。但是无情的人却最多情,她若是记住,这份内疚也令她感伤,但她自己又会觉得这种感伤很廉价,事实上她什么都做不了。
帝都3月的傍晚5点半,天仍然有些亮着,她要去地铁站,有几步路,陆程有车就送她过去。
却在半途中,朱璇接到刘昭的电话,说是在一个大学园区不远的一个偏僻的路口等她,朱璇心中这几天老大不爽他,但仍让陆程改道。
陆程不禁问:“怎么不回家了,晚上一个女孩子别乱逛的好,不安全。”
“刘昭找我。”
陆程不禁一怔,顿了顿,淡淡道:“他,一个人找你?”
“应该一个人吧。”
“你,开心吗?”
“什么?”
“他找你,你会开心吗?”
朱璇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不禁问:“你是,什么意思?”
“他,喜欢你,不是吗?”
“你们都知道?”朱璇脸红:“男生真幼稚,把这些事都和兄弟们说,却偏偏让我最后一个知道。”
“所以,只有皇室才可以吗?”
“啊?”
“你能那么快忘记他,是因为子贤吗?”
朱璇有几分尴尬,又偏生几分倔强,她未必明白陆程所有的意思,但是她很坚持自己的方向。
“我是和刘昭交往,我是忘记李子明,不可以吗?发现你比刘昭封建多了,难道我跟谁谈恋爱不成,之后就要当尼姑?陆同学,我不得不说你了,你的封建思想加标准扑克脸连那些肤浅的花心的男生都不如。”
“我的……封建思想和什么标准扑克脸?”陆程愕然。
“不是吗?你看到我总是满满的不赞同,就像武松看到潘金莲。”
陆程这时却不标哭笑不得,最终却是叹了口气,说:“我也没别的意思。我……我十三岁的时候,我父亲就说,我的人生不能庸庸禄禄,长大后也要警惕漂亮的女人。”他的爷爷当时就准备要竞选下一任首相了,陆首相以地方政绩进入中央后,就是靠名声出头的,国民和他的政敌对陆首相会有各种意见,但是对他这方面人品却无话可说。然后,陆家也有走仕途的亲戚未必都做到,毁在女人手中不少,父亲让他见过活生生的例子,引以为戒。
“谢谢夸奖。不过,你的人生看来比刘昭还没意思。”
说着,就到了约定的地点。
刘昭坐在车内等,他是认识陆程的车的,见到她从陆程的车上下来,脸色有一秒钟的不好。
陆程帮她提着一袋的书过来,和他打了个招呼。
“万里,这么巧?”刘昭却忍住没有当场向他追问,笑道:“我带阿璇去吃饭,要一起吗?”
“不了,我要赶回家。”
……
“你怎么会坐万里的车?你们那么好了吗?”刘昭忍不住问正拉着安全带的女人。
“图书馆碰上了,那边走过来多远,他好心帮我。”
“哎哟,我怎么就没见他那么好心载别的女生?”
朱璇瞄了瞄他,哼了一声,说:“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是更希望我提着那么重的书,大老远从图书馆走到这里吗?”
“你说你在图书馆的话,我也可以过来接你呀。这里离你学校后门去地铁站的路线近我才停这边等。”
朱璇当时已经在车上,不过她不想争辩这个,想了想说:“我总比有人都抱上了好,都被凑成cp组合了……”陆程是他的兄弟好吗?
“我电话里不是说过吗?人家不小心扭伤了,我身为队友就扶了一下。”
“你的好队友腰细不细,软不软?”
刘昭瞄她一眼,说:“你食量大,一直在胖,她的腰肯定比你细、比你软。”
朱璇心里酸,却说:“没关系,你扶个够、摸个够好了。跌男人怀里这种戏码又不难,我也可以演。保证一个720度旋转,45度斜倾跌在帅哥胸怀,抓住时机看着他眼睛楚楚可怜流下一滴泪,叫一声‘哎呀,好痛’。我敢打赌,我能遇上不仅仅是扶我的帅哥,背我都可以。”
刘昭原是戏言,但是听她这么说却恼了,道:“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你永远演不了。”
“停车!”
“干嘛?”
“我去演演看,你倒是打打看!”
刘昭看她嘴巴噘起,终于有点开窍的欢喜,说:“醋味好浓啊……”
“去你妈的!谁吃醋了?”
“我妈……是皇后。”
“……”朱璇赌气看向车窗外,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