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碰在了硬硬的沙发边缘。杨一民按着剧痛的头,指着田甜吼道,“你,你,田甜,跟我出去,马上。”
杨一民不知道是怎样被田甜扶着出了会所的门,田甜没有送他回家,而是拉到了一个如下午喝咖啡一样高档的茶楼。
一个有沙发的情侣间,布置得很温馨,但很小,方形的茶几,两张单人沙发面对面,一张三人沙发在一侧,很多东西似乎是为了情侣亲热而准备的。
一股甜甜的味道进入自己的嘴里,杨一民喝过,那是葡萄糖,自己的头靠在一个还有一丝香味的女人的胸前,脸似乎就放在丰满的胸上,杨一民喝完后,鼻子嗅着香味,脸舒服地靠在女人的丰满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丝咸味进入自己的嘴中,他睁开眼,看见今晚最不愿见到的女人,怀里抱着他,眼泪却不断地滴下来。
杨一民没有当初的气愤了,头脑似乎也清醒不少,他挣扎了一下,田甜看了看他,问:“好些了吗?”
她擦干眼泪,呆呆地望着他,杨一民有点舍不得离开她的怀中,但仍然坐了起来,两人靠得很近,几乎脸挨着脸。
“田甜,别去那里了,那里不该是你去的地方。”杨一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说这事,只知道单纯地劝她。
田甜肯定已想了很久,此时虽然流着泪,却很平静,“杨哥,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我的事你就别管了,不过请你一定替我保密。”
杨一民想想还真是,田甜除了是自己的熟人,还有什么其他关系吗,没有,真的一点也没有,连一点私交也没有,自己有什么权利去干涉别人的生活方式。
但他还是在挣扎,他从内心不想田甜去追逐这些,因为田甜是白衣天使,有稳定而正常的职业,不是如阳灿一样,必须为生活而奔波。
“田甜,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到这里去。”
“杨哥,我只是陪陪酒,我读书时舞就跳得好,也发挥了我的特长,我凭本事吃饭,有何不对?”
“田甜,但你的身体已有很多被出卖了,那一点没有突破,我相信只是迟早的事。”
“杨哥,我希望自己有富足的生活,有高档的享受,就像这个时候,我们的房间一百多元钱,比一般的茶楼贵很多,但条件好啊,我想有豪华的房子、想买一辆漂亮的好车,想穿着名牌的衣服,总之,我想过最好的生活。
但这都是梦,当梦醒来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有,加上奖金,我一个月挣不到三仟元钱,朋友一起喝几次咖啡的钱而已,我怎么办?我总得去挣钱啊?
可一个护士除了上班,还能挣啥钱,像医生一样去诈病人的钱,收病人的红包?像护士长一样在住院部从药上、从病人身上克扣出钱来装进自己的腰包?我不想,我比他们高尚。
我遇到几个男医生,趁值班的时候提出非分要求,为什么他们会找我,因为他们可以对护士进行评价,可以给护士穿小鞋,我不愿,他们处处为难,我挣点钱,每个月被扣得所剩无几。
杨哥,我在这里,只跳舞,你今天,是因为你喝了酒,太突然了,占了我便宜,但我们这的人基本上都是在社会上吃得开的人,我不敢得罪,所以让你得手,你说的三百多,也是我在无奈之下寻找一点补偿而已,我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