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知道,除了“雷霆铁锤”部队之外,俄罗斯还有一支由女军人组成的特种部队,代号“破晓”。其总部位于远东第二大城市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那是俄罗斯东部出海口,政治与经济地位相当重要。
他希望她跟“破晓”没关系,毕竟好的事一牵扯到军方,就会变得扑朔迷离,无法用常理去推论。
当堂娜下车时,林轩迅速回到床上去,装作朦胧未醒的模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要想好好相处,就得彼此尊重。
“喂,林轩,还好吗?”堂娜敲门。
林轩慢慢下床开门,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我必须再找几个人过来接替同伴的工作,刚刚已经电话联系,大概今晚到。另外,鬼湖发生的事请替我保密,免得吓坏他们。”堂娜的表情非常严肃,下唇上已经被咬出了淡淡的红印,可见她在车里待了不短的时间,也经过了长时间的专注思考。
她的眼中布满了熬夜造成的红血丝,脸容也极度疲倦,大概是整夜未睡。
“好吧。”林轩点头。
堂娜叹了口气,凝视林轩的眼睛,欲言又止:“那……你继续休息吧,我还得借用你的诊所落脚,希望没太影响你工作。”
林轩摇摇头:“没关系的,诊所的事并不多。”
堂娜苦笑着摇头:“不不,你说错了,有位病人一直等在外面,等你诊疗。只不过,那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非常有礼貌,不愿打扰你休息。好了,不多说,你开始工作吧。”
林轩看得出,堂娜有很多话要对自己说,只是稍有顾虑,无法直抒胸臆。昨夜,两人共同面对诡异的卡米扬投湖事件,黑夜和恐惧让他们的距离无限接近,彼此可以性命相托。但是,到了白天,两人又慢慢疏远,变成了萍水相逢的普通朋友。
“好,你先在我的房间休息,咱们找时间再慢慢聊。”林轩说。
诊所里间,也有一张大沙发,能够供堂娜舒舒服服地平躺休息。
“那就多谢了。”堂娜没有客套,等林轩出来,便轻轻地走进里间,然后回手关门。
林轩稍稍调整情绪,走出诊所,发现右面的石凳上坐着一个穿着藏式棉袍的中年女人。在这种天气里,她仍然将双手揣在袖筒里,仿佛生活在白雪皑皑、寒风刺骨的冬天。她的半边脸被厚厚的白纱布口罩盖住,只剩额头和眼睛露在外面。
她戴着一顶青色的狼皮帽子,同样,那是藏民们冬天才会上身的御寒装备。
“你好,请问是来看病的吗?”林轩走过去,弯下腰,很有礼貌地问。
女人点点头,仰起脸,看着林轩。
“哪里不舒服?既然来了,为什么坐外面?请进来吧。”林轩说。
女人又点点头,站起身,跟随林轩走进诊所。
起初,林轩只是把对方当成普通病人,既然来了,就是问诊、拿药这套程序,不会发生其它意外。
“请问你哪里不舒服?”林轩第二次问。
两人在长桌前对坐,林轩接着补充:“请把口罩摘下来。”
医生看病讲究“望、闻、问、切”这四字诀,缺一不可。
女人没有抗拒,而是慢慢地摘下口罩,微笑着点一点头。
这是一个很美、很优雅也很有内涵的女人,任何人一看到她,必定会浮起“此人年轻时必定是大美女”的想法。她虽然穿着藏袍,但看面容五官,却应该是一名汉族人。特别是那双修长的丹凤眼,完美诠释了“古典美女”这四个字的含义。
林轩做了个“请讲”的手势,随即拿起一支笔,准备记录。通常情况下,他会根据病人的描述,做出初步的判断。
“林医生,我最近总是做噩梦,一闭眼,就感觉自己正飞速地坠入深渊,沦入万劫不复地狱。我吃过很多镇定安神的药,但丝毫不管用,只是加剧了病情。到现在为止,我已经七十二小时都没有合眼了,非常痛苦,却又无计可施。”女人说。
她的眉尖微微蹙着,每次眨眼,一双乌黑浓密的长睫毛就轻轻扑闪一下,带起一小阵无影无形的微风。
“你从外地来?这应该是高原反应的一部分,只要适应了这里的气候特点,然后对症下药,吃三天以后,就完全没事。”林轩回答。
高原反应即急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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