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朱月之痕

为全球气候变暖导致冰川消融了？

    “今天上午……是你们吧。”伊卡洛斯试探性地说道。

    “哎呀，被发现了吗？不好意思哈。”

    “我们……是朋友吧。”

    “当然，有什么问题的话一定要找我们商量哦。”

    “谢谢，等她们回来，我会一起说明的。”

    伊卡洛斯似乎在与什么东西进行心理斗争。但从她目前的样子来看，应该是下定决定要向朋友们倾诉了。

    没过多久，宿舍的门就被打开了。

    “耶，今天又学到了几个新的魔法。看我的，冰球术！”一个冰球出现在了莉娜的手掌上，逐渐增加到拳头大小。

    “低阶元素魔法不是需要咏唱咒语吗？”零疑惑道。

    “念了啊。‘冰球术’嘛。而且别忘了我可是天才呐，水球术这样的初级级的魔法已经无需咒语就可以瞬发了。”

    “哪有人以天才自居的，就不能谦虚点？”零嘲讽道。

    “谦虚能当饭吃吗？”莉娜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

    羡慕。

    艾雪在小本子上写了两个大字，举过头顶，展示给莉娜看。虽然也可以借助零来直接说话，不过艾雪也考虑到在对话中切换讲话人会让听者分不清到底是零还是艾雪在说话。艾雪觉得以后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呦，你们聊地好热闹啊。”卡莲推门而入。

    “理论课下的这么早？”零连忙问道。

    “啊，是啊，你怎么知道我们上的是理论课。”卡莲对于零的问题有点惊讶。

    “我和艾雪去试炼场找你来着，结果只有战技班和格斗班的人在那里。”

    “这样啊，话说这回还真是大开眼界了呢。”

    “讲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大陆历史上的强者们追求武道的理念以及他们的锻炼方法。像之前那个雷欧纳德所使用的寸止也被提到了，大概是因为这届新生有人使用才加上去的内容。莉娜也学到新的魔法了吧。”

    “嗯。”莉娜又给卡莲演示了一遍她得意的冰球术。

    “大家都在了呢。”伊卡洛斯站起身来，走到4人的身边。

    “之前让大家担心真是对不住了。”

    “没关系的嘛。只要你不在意就好了。”

    “可以听下我的故事吗？”被雷欧纳德所鼓舞的伊卡洛斯，终于打算拿出勇气，向大家阐明一切。

    “之前说过，我是帝国人吧。我的全名是伊卡洛斯·宁月。”

    “那不就是……帝国公主了吗？”莉娜先是惊讶的叫了出来，她当然知道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

    “可我听说宁月帝国的皇族，无论男女都是有着幽兰色的头发，而你的头发不是粉色的吗？这个是天生的吧。”卡莲将信将疑地说着。

    “这是一种被称作‘朱月之痕’的诅咒。似乎很早之前就有了，文献上也并没有记载诅咒出现的原因，只知道这是宁月家族代代相传的，几乎每一代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子嗣带着这种诅咒出生。背负‘朱月之痕’的人一辈子都无法使用斗气或者魔法，其他方面则不会受到影响，与其说是诅咒，倒更像是封印，只是比起普通的封印来，这个诅咒会遗传罢了。”伊卡洛斯捧起自己及腰的粉色长发。

    “我便是背负此等命运之人。诚如众人所知，帝国崇尚武力。无论强者的数量还是质量，都远超王国和联邦，帝国魔武学院更是自诩大陆第一。按照惯例，背负诅咒的王女不会有任何实权，只能沦为政治的工具。本来我也认为自己会像前人那样，在所谓命运的安排下终其一生。兄弟姐妹们都在学习武技和魔法的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又不能离开皇宫，只有读书是唯一的乐趣。所有人都疏远我，除了雷。”

    “雷欧纳德？”零和卡莲都记得这个名字。

    “他是格里克公爵家的二公子，帝国的新星，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那不也是大贵族吗？”

    “每次他来皇宫，都会带一些宫里没有的书来看我，愿意陪我聊天，也会把最近的一些有趣见闻告诉我。对我来说，就好像哥哥一样。

    “后来，他给我带来了一本《科勒斯自传》。作者我想你们应该都清楚。”

    “克莉丝公主……”

    “嗯，在这本书里，我看到了除了魔法和武技之外的另一种力量，那就是科技。可惜帝国没有这些，引导了利贝尔王国巨大变革的科学力量，在帝国根本没有受到任何重视。

    “其实我很想来这里看一看，那些书上写着的可以被没有力量的人使用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样的。不过后来，我得到了父皇已将我许配给他人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愿意死心。”

    “所以你逃了出来？”

    “嗯，不过只靠我一个人这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雷义无反顾地帮了我。好像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策划好了一样，我们很轻松就离开了月光城。一路上，我们躲躲藏藏，绕了很多弯路，最后好不容易来到了科勒斯。我也不知道当时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

    “这不是私奔吗？”莉娜说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词语。

    “或许在雷看来就是如此，不过我一直把他当做亲哥哥一样看待。”

    这真是太残酷了。

    不过零总算是忍住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也快成年了，有些事情还是懂的。我大概知道他的心意，但我无法回应，所以最近一直都在有意躲着他。”

    “他可是放弃了在帝国的一切啊，名誉地位都不要了，只为了把你救出来。”莉娜果然还是很容易被这种情节感染。

    “先听伊卡洛斯说完吧。”卡莲示意莉娜不要多话。

    “今天，我找到了雷，他终于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其实他也早就知道我的态度了，但他只是鼓励了我。还说什么如果我因此而有负罪感的话，他也不会高兴的。

    “之前这些东西都是一个人背负，说出来之后，感觉舒服多了。谢谢你们听我说了这么多，或许朋友之间就是不该有秘密的吧。至于我和雷的关系，就维持现状好了。”

    “我也来说下自己的事情吧，我们不是朋友吗？”

    虽然是零在说话，但是她用手指向艾雪，表示跟自己没有关系。艾雪开始诉说起那些零已经听过一遍的往事。

    “原来艾雪也有着这样的遭遇啊，相比之下，我好像幸福多了。”莉娜露出了知足的笑容。

    “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也会帮你一起寻找的。不如这样，毕业之后大家一起组建一个冒险团，然后就去走遍各个角落吧。到时候还要拉上我家的笨蛋哥哥。”

    “谢谢。”艾雪感激地看向其他人。

    “客气什么啊，我们不是朋友嘛！”

    朋友，这真是一个神奇的词语……

    3.

    时间总是匆匆地流走，这几天里，莱茵老师也没有找到过艾雪。于是艾雪和零也是一直在旁听或者见习其他人的课程，比如现在正在听着一个中年地中海大叔眉飞色舞，唾沫横飞讲着他的物理学基础。

    “感谢我们伟大的克莉丝公主殿下，她那创新的理论为我们开辟了一条崭新的，名为‘科学’的道路。在这里，我们将会接触很多你们从来没有听过的概念，比如以一种主食命名的长度基本单位‘米’，以及以一种常见动物命名的力的基本单位‘牛’，这是多么的贴近生活而富有创意啊……”

    克莉丝前辈你好，克莉丝前辈再见。

    零已经极其肯定以及十分确定地得出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克莉丝公主殿下绝对是个穿越者的结论。这些初中物理的内容虽然很多已经被零还给以前的老师了，不过若真让零去回答这些问题的话，那还是很轻松的，怎么说两个月前自己还是一名大学生来着。伊卡洛斯貌似早就自学完成了这部分内容，正在看数学之类其他学科的东西。这个大厅里绝大部分的除了那6个只报了科学系的学生，其余的都是主修武技魔法，选修这些课程。科学系的升学率非常低，以致于极少有人专注于此，当然伊卡洛斯是个例外。相比于大部分人那一脸茫然的表情，卡奥斯竟然显得干劲十足，不过很快零就理解了。

    这家伙是喜欢上伊卡洛斯了吧，想要在她熟悉的方面好好表现表现吗？零看了看坐在前面的卡奥斯。

    反正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看看他能坚持多久吧。

    无论什么课程，老师都不会布置作业。这给了学生们很大的自由，他们可以自行安排时间，用于巩固所学的知识或是其他活动。如往常那样，铃一响，地中海老师就收拾细软离开了。

    “看来选择上这种课程真是个巨大的错误，不知道那几个人怎么想的，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嘛。”

    “是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完全没有听懂，那个脑袋比水晶还亮的老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干劲，搞不好他将的东西自己都不清楚原理。很多东西用魔法不是可以轻易做到吗，漂浮，飞行，改变重力什么的。”

    “对啊，既然有那么方便的魔法，干嘛还要学这个。真想不通这些怎么会跟蒸汽机和火枪扯上关系。”

    同学们在老师走后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零听到这样的言论，也就理解了为什么即便有了克莉丝这样现代穿越者，也很难推动科技的进一步发展了。

    难怪报名科学系的人这么少，看来大部分人都没有意识到科学是第一生产力这个真理，这些家伙肯定不知道电力和信息能给人们带来什么吧。这100年来，科技方面没有什么大的进步，人们只是在重复并且改良克莉丝留下的东西而已，根本没有去探索新发现。不过这个世界既然存在魔法，科学的法则是不是会受到一些影响呢？

    不过零是没有心思去想这些问题的。

    【下次干脆睡觉好了。】反正都是已经学过的东西了，看起来跟地球上老师讲的内容也没差。零完全提不起干劲。

    【哎，老师不是讲的挺好的嘛，一下子就明白了呢。】艾雪之前没有学过什么魔法方面的知识，在没有受到既有的魔法理论干扰的前提下，直接接触物理知识，还是很容易消化吸收的。况且艾雪也学不了元素魔法，也只好靠科学系的课程和历史、地理之类的副科来打发时间了。

    “这种简单的东西才难不倒本……人的。”其实卡奥斯想说本少爷来着，不过当着伊卡洛斯的面就不好意思了。

    中二的年纪过去了吗？可喜可贺，可口可乐。

    “很生动，比书本上讲的要细致多了。”伊卡洛斯回想起刚才老师举出的几个例子。

    “呃，我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了，来这里只是陪艾雪打个酱油。”零撒了个小小的谎，可以说在座的学生里，零才是这方面的佼佼者，只是没必要表现出来罢了。

    与科技相比，零还是对魔法和武技更感兴趣。虽然莱茵在之前的测试中给零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不过也让零更好地了解到了自身的能力。魔法虽然是学不了了，但是不代表武技不行啊。说不向往原来的世界所没有的力量，那绝对是骗人。

    空有强大的防御力是没有用的，一定要找到一条变强的途径，零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