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斌,你小子赶紧给老子下来,听见了没有?你刚大病初愈没多久,怎么就爬到屋顶上去了,一点儿都不让老子省心。你要是再不下来,老子就拿鞋子把你给投下来。”站在篱笆院里的一个穿着补丁长衫的中年男子,指着蹲在自家茅草屋顶上的一个孩童,又急又恼地叫骂了一番道。
“爹,你能说到做到不?家里只有你那一双鞋子可穿,连双替换的鞋子都没有,你要是拿穿在脚上的鞋子扔我,扔不见找不着的话,那老爹你可就要赤脚走路了。”蹲坐在茅草屋顶上的那个孩童,冲着站在屋檐下的中年男子,有恃无恐地说道。
“小斌,你小子有出息了哈,吃准了老子不敢拿鞋子扔你是不是?好小子,老子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从小给拉扯大,养育了你十六年,你小子平时也挺老实巴交的一个孩子,怎么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转了性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教训起老子来了。”站在屋檐下的那个中年男子,先是伸手挠了挠后脑勺,便继续冲着蹲坐在茅草屋顶上的孩童,恨铁不成钢地叫骂道。
“我说爹,你能不能够换点儿新鲜的说辞啊,每次都说你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我拉扯大,这屎尿是能人能吃的么。真是的,爹,我就想一个人坐在上面静一静,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做傻事的。”那孩童用一脸嫌弃地眼神看着站在屋檐下的中年男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你小子说的话,老子才不信呢。你赶紧给老子下来,不然的话,老子去墙角拿竹竿抽你,你信不信?”气不打一处来的中年男子,一边跺着脚,一边用颤抖的手指着坐在屋顶上的孩童,威胁着说道。
“好了,爹,我信你还不成么。我这下就去,这下你总算是行满意了吧。”那孩童看到下面的中年男子刚一转过身去,面朝着不远处堆放着一捆竹竿的墙角欲走的时候,他赶紧从茅草屋顶站立了起来,略感无奈地说道。
“咦,小斌,咱们家可没有木梯子,你是怎么爬到茅草屋上面去的?”转过身来的中年男子,看到那孩童从屋顶上站起身来后,他扫视了两眼凭空无依的屋檐,一脸疑惑不解地问询道。
“那老爹,你站在原地不要动,好好地看着我是怎么下去的哈。”那孩童听到下面中年男子一脸茫然的问话后,便轻笑了两下,很是得意地回答道。
刚说完话,那孩童便解开了一根绑在屋檐上小木桩上的麻绳,便听到“咣当”一声,有什么重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突然一根手臂粗细的树干伸到了他脚下的屋檐前。
原来在距离屋檐有一棵五步开外的一根碗口粗细的树,在距离地面五尺左右距离的树干部位上,绑着一根半丈长手臂粗细的树干,这一头绑着一只里面装着沙子的麻袋。
紧挨着屋檐那一头绑着里面装着石头的麻袋,而方才那孩童就是松开了绑着这一侧麻袋上面的绳子。
就这样,那孩童顺着那根倾斜着的树干,就从屋檐上如走钢丝一般的杂技人员轻而易举地走了下来。
“小斌,你这个搞的是个什么东西?想法还不孬,这都是跟谁学的啊。”看到孩童顺着哪一根倾斜的树干下到了院子里的地面上后,那看傻了眼的中年男子,立马就走上前去好奇地问道。
“老爹,这个东西,是我从你给我买的书上学来的,叫做‘杠杆原理’。杠杆原理,你懂不,老爹?”轻拍了两下手的孩童,不无得意地说道。
“咦,你小子以前死活不读书,说对着书看不上一炷香的功夫就睡着了。老子送你去村里的私塾,你隔三差五的逃课,根本就从不用心给老子好好读书。你看,这书上的东西就是好,你听爹的话,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改天爹就去找教私塾的胡先生,让你去他的私塾继续读书。
“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树干原理,你老爹我认得的字不超过一双手指头多,哪里懂得啥子原理。总之,你要听老爹的话,从今以后要好好用功读书就是了,老爹还指望着你将来中个进士光耀咱们老王家的门楣呢。”那中年男子听完站在对面的孩童的讲话,先是楞了一下,紧接着就有些难为情起来,不过,还是颇为欣慰地说道。
“老爹,我方才说的不是树干原理,是杠杆原理。你不懂不要乱说好不好啊。”那孩童又用嫌弃地语气,冲着那中年男子没好气地说道。
“好好好,是杠杆原理,老爹不懂,你小子替老爹好好地懂就是喽。”那中年男子也不生气,反倒是很是开心地说道。
正待他们爷俩说地热乎的时候,突然篱笆院门外,传来了一个焦急粗犷的声音:“王长贵,东家让我来问你一声,这辰时早就过了大半个时辰了,你怎么还没有到东家的农院去报到啊。大家伙儿可都到齐了,就差王长贵你一个人了。今个儿可是东家春种的头一日,你要是有事不去的话,今个儿的工钱可就没有了哈。”
只待篱笆辕门外那催促的声音刚一落,站在院子里的中年男子,当即就有些焦急地回答道:“是赵青山兄弟吧,我家小斌昨个儿夜里刚大病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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