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长一过来,看到地下碎了一地的雅霜,眼底闪过一抹纠结,怎么都碎了,小熊到底用了多大力气。
“这是我的货物,被这位列车员全都踢碎了,一包价值上千块,这么多钱我想够他坐牢了。”
熊宝华心头一凉,他真不知道这里面会是一盒盒的化妆品,这东西他见母亲用,怎么这么贵,这一袋子就要一千块。
“田姑娘,熊宝华是我们列车上的一位列车员,在这次工作中态度恶劣,行为错误,给你们造成了巨大伤害,他的问题不光是他一个人,我也有责任,我没有管理好我的列车员。
他爹妈也是铁路人,当年为了国家铁路建设,他父亲在深山老林干了好多年才回来,她母亲上班,孩子刚满月就送去托儿所,这孩子脾气急,但是心不坏,还有就是小伙子,爱面子喜欢争强好胜,刚才的问题他已经深刻意识到错误了。”
说完列车长用手背碰了下熊宝华。
“对不起,我错了。”
吭哧半天,熊宝华好容易挤出几个字,给列车长急得,这孩子就不知道说点好听话,要不是看着熊工是老工程师,当年吃苦受累,对孩子属于教育,也是为国家做贡献,她真不想管了。
“我只想恳求一下,能不能别报警,换个解决办法,再给小熊一个机会,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田小芽看了眼熊宝华,很好,身上笼罩的红色气息黯淡了许多,“你这个人天生脾气不好,脾气急躁真的不适合做服务行业,而且让我原谅你,说实话我不差钱,我就是心里不痛快,我就要出这口气。”
熊宝华急了,一下蹿到田小芽面前。
霍启东比他动作更快,一把搂住田小芽,把她转到自己身后,冷厉地盯着熊宝华,“你想干什么?”
熊宝华一下子清醒了,他刚才脑子一热,差点动手。
田小芽见此人火气实在是旺盛,微微摇头,这种人火气这么大,看来真的是天生的,如果人属五行,他就是火过旺,容易招惹祸端。
“小熊,你老实站着。田姑娘,我能体会你的心情,谁受了气心里也不舒服,你看要如何才能让你消气。
这孩子父母不容易,他这脾气好容易顶职有了一份稳定工作,如果坐牢,一辈子就毁了,他的家也毁了。
当然我知道,这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只是我不忍心,毕竟小熊是我的员工,我不希望他就此丢了工作,一辈子就毁了。
他父母甚至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是给铁路做工贡献的,还希望田姑娘你消消气,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满足。”
轮到田小芽沉默了,片刻后她对列车长说,“找个安静地方说话。”
列车长把众人带去餐车,还给田小芽和霍启东,一人冲了杯牛奶,田小芽很坦然地端着喝了一口,这已经表示,她不打算计较了。
“如果我的条件他能接受,这件事情就算了,我可以不追究。”
熊宝华死死盯着田小芽,列车长稍稍松了口气,但提着的心还没放下来。
“我的货品被他踢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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