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求非分的话会受伤的!”九皇子拿起酒盏一饮而尽。
“爱而不得,也会受伤。就连现在也受着伤呢!”素喜对着他绵长深情的笑,仿佛他们之间并没有这样深不可逾越的裂痕。从始到终的恩爱如故!
可偏偏他不领情,“要得到什么才肯住手!”他平静回视,仿佛在他们之间本来就存在着,天涯深涧。
她却忽然觉得很是满足,即使现在这个时刻,他们还是敌人,但是相互对望的目光都不能以转开对方的眼睛,这其实是她梦想中的幻境没有多大的区别,至于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感受?又有多恨他,只要不去想就好,她现在应该学着适应这种感觉了,毕竟,她一直都在争取那个机会,将他束缚在自己的身边,不去问他的心意,忽视他的痛恨,那么就要走过的长长的一生,现在也应该开始适应,她看着他,“虽然这个住手,还要分成长期的住手和短期的住手。但是我自己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殿下问的一定是短期之内,怎么能让我停下来!等殿下的这句话真不容易!我想要的礼物,会有一点点让殿下难做!虽然,讨别人的不愉快,并不是我之心愿。但人们都说,面临选择时刻时,所有的人,都会毫无遗漏的露出真面目。只因为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会后悔一生。如果人能长生不老的话,也许很多机会会被放弃,但是偏偏,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所以,我想要得到最珍贵的殿下的心!”
他的冰冷无应尽收她眼底。就是他们之间能有的唯一理解。他能确认她在开玩笑。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跟这个女子逗趣。索性直接将话题引入正轨,“你要怎么让华数营打消他们的念头,而我,真的需要给你什么才请的动你出面吗?这个营地,应该也是你们,想要珍惜,想要稳固的所在吧!就算不是因为我,你们也应该肩负一族的使命护佑他的安稳常在吧。”
“殿下难道不觉得这些话出自殿下之口的话,会让人觉得想要捧腹大笑吗?殿下刚刚提到使命那种东西,可是使命都在殿下身上的时候,又被殿下是作何物了呢!首先我们只来提第一条,就是身为人夫的使命,殿下果真敢以手指天地,道一声,那到底为何物吗?”场面僵持了一刹,她幡然笑了起来,“啊,刚刚说的这些也是玩笑。我们说回正题吧,这里虽然是我们想要留下的地方,但是比起留住殿下的心,我还是会选择将它抛弃,那么殿下,也会答应我的要求吗?”
“我要先听听你的做法,再告诉你我的选择!”九皇子脸上还是无动于衷的清冷。这男人只是看起来有书生气,但真实的内心无比坚硬!
“殿下可是臣妾的夫君,但是似乎没有一次是让着臣妾的,这真是让臣妾难堪!”她似乎泫然欲泣,可就在让人以为,那已经是必然的发展方向的时候。可贵的笑容,已经在她脸上绽放,“殿下不是不喜欢啰嗦吗,我会直接,向皇上提出将这片营地赐给西支营!本来就是有贵人可求的,又何必,跟那些人去打架呢。看在外人眼里会是什么形状,狗咬狗一嘴毛。即使曾经的我不在乎,但是现在,拥有九皇子妃名分的我,就不得不为殿下,的名声着想。”
“你就那么有把握,父皇一定会答应。”现在他说出的办法的确出乎九皇子的所料。其实,她如果说动刀去抢的话,他都会觉得是正常,但偏偏会是这么让人完全想不到的方法!一个从不喜欢告状的小姑娘,一个只喜欢硬碰硬的小姑娘,忽然婉转起来……现在的素喜几乎成了一团迷雾。
看清楚九皇子眼睛里的迷惑,素喜深感满意,“皇上当然不会给我这个面子,但是他会向我的身后看,看到我的父兄!而帝都之中的营地,比这里更好的数量绝不在少数,皇上,会给华数营更加丰厚的补偿,其实我一开始,还打过另一个主意,反正皇皇上会觉得主动息事宁人的一方是好人,也会给更多的弥补,我们的西支营,要不要就干脆做个好人!”
“那怎么没选呢?这么好的办法,西支营如果能够扩大占地,日后也可以有借口扩充人数!”
她的身体忽然靠过来,声音也压得极轻,“我不愿意看到,殿下,你捡现成的便宜。殿下的便宜,已经空手套白狼的够多了。在没有来到我身边之前,就不要再多捡一个便宜了。为以后跟我举案齐眉的时光攒着吧!”
他的回语如同青青洋溢的微风吹拂她耳畔,是比她更轻的声音,“你说便宜吗?我试问捡的还不够多!不过你怎么确定,皇上会用这种安抚手法,而不是直接雷厉风行各打五十大板!毕竟,乱军已除,现在是调教两只斗鸡的最好时刻!本来皇上就想做这种事情吧,这样的时机更不可能会错过。”
素喜直立起身子,将声音变成正常说话的音量,连目光,也从九皇子的脸上移开,似乎是看向远处的天边,“殿下的意思是皇上很闲?必须盯住两个忠心的臣下到底是用脚打还是用拳打开这种区区小事?几个皇子,勾心斗角觊觎皇位的事实才会更让皇上忧心吧。九殿下明明那么耀眼,却为什么一直自谦自己如何渺小呢?须知,此时此刻,就算是九皇子真的站在黑暗之中,从皇上的龙椅上看过去,也会看到,九皇子头顶的辉煌的。两只小爬虫就算新添的翅膀,也不过是两只扑楞蛾子,而且,他们又那么,忠实可爱,一个哭着喊着,抛头颅洒热血的,为他一网打尽乱军,另一个乖巧懂事的蛰伏。哦,对了,我好像有点跑题了,殿下所担心的是,既然两个都这么可爱,为什么皇上会接受我的恳求。因为换防意义重大!能揉头安慰下去的躁动,皇上又为什么会选择真的换防?”
他笑,笑这个女人的聪明,也笑自己的一时糊涂,更笑事情,绝对不会有这么简单,其中的矛盾种种,皇上应该早有考量,“道理似乎很对,但真要这么简单的话。鸣棋就不会出手挑拨这一下。他那个人,本来就不太喜欢搅平静的海面,他可是喜欢,在汹涌波涛的,巨浪之上再添汹涌鼓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