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发自肺腑佩服的点头,“皇后娘娘要被世子气死了!世子知道么,与所有人害怕时间,悄悄流走,日复一日不同,我一直在期盼着时间的流走,小的时候想要长大,要紧紧握住手中的力量,至少在别人,挥戈一击的时候,我也能反戈一击。也许是时间这东西总是带给我,我想要看的东西的原因吧。我很感谢她,还希望她快快流淌,然后让我看到皇后跪在我面前求饶的样子,今天虽然不是,我心中最理想的时刻,但也几乎差不多。左右为难的皇后,进退无路的皇后,惊恐失色的皇后这些样子的皇后,终于,从我的笔下,从我的心上,来到了现实之中。这才是它原本应该有的样子。整日提心吊胆,慌慌张张,坐在,全天下都以为高贵,而她如坐针毡的位置之上,就是我为她设定的,逝皇后的一生!”然后,他扭过头来将目光定在鸣棋的笑眼之上,“刚刚,世子猜中了所有的事情,但好像,还有一件事情,被疏漏了下去。就是,皇后在讨厌你的同时,也真的很想拉拢你成为帮手。然后,能够好好跟你打听一下,那个总是卖便宜消息的消息摊子!啊!还有一个占卜师傅,她会让你连那个也带上的!”
鸣棋用一个乍然听到称赞,万分领受不起的表情回视着九皇子,“只是一个回合的过招,我就这么紧俏了吗!不过,要是找合作伙伴的话,相比于那些成功的次数,我会告诉她,我失败的次数更多,也遭遇过更大的挫折,付出的代价简直惨不忍睹。我们要交付真心的人,是应该彼此了解缺点的人。皇后连我一个缺点都没有握住。看来我们不能成为互相扼住脖子的好朋友了!”
九皇子轻笑一声,将头偏向夜色之中明明灭灭的那些光点,“我只是想提醒世子,皇后,既然想要拉拢你,就会想方设法的,握住那位无忧姑娘。我从前总是害怕世子一枝独秀,现在的想法是要和世子一起当一段儿猪才行啊!如果可以的话,也要让世子知道,我会是一个不错的同行之人。”
鸣棋不满的摇摇头,“我现在后悔,刚刚那么比喻了,要是说成是蚌里的珍珠的话会悦耳得多!”
九皇子眼中颇含情愫的看定鸣棋,那是在他眼眸之中,从来没有过的真实的凝视,只因他从来认为,打量着世界上所有人,光靠一双眼睛的话,注定会看错所有选项。但是现在既然所有的选项都已经填错了,就该用这双眼睛努力观察了,“因为知道有一半的可能,要与世子成为最终的对手,我会很懊恼,这世界上为什么有世子的存在。同样也因为,会有一半的可能,与世子在最后联手,成为互利互惠的人,我也会很庆幸,这世界上,会有世子这样的人存在。”
鸣棋一脸疑问的看过去,“听到这么不可多得的,九殿下的深情之语,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怎么忽然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呢?是要笑一下,表示我很接受,还是扭动一下,强烈拒绝。似乎哪种都不符合我的身份。如果说,殿下说得很好的话,就太谄媚。说,让人觉得听不下去的话又会太无礼,所以我应该岔开这个话题,然后跟殿下告别吧!”
九皇子,唇角刚刚弯起。鸣棋的身影已经如鬼魅般的迅速褪去,直到最后消失成一个小黑点。
九皇子知道,鸣棋挑在这个时间点,在自己的面前露了一手。一定自有他的目的。到底要怎么拉拢过来这个人?他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透过那个女子。这是真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应对之策呀,因为在计策里面的主题,那个女子都不知道身在何处。他的脑海里忽然掀起了从前只知道零星一点点的蔡氏旧案。这真是一个惊喜的发现,如果要直接接近无忧的话。所有的理由都尴尬之极。唯有这桩旧案。之前他也想过这件事,但是每次想他都会沮丧万分。对这件事情始终是皇上心头的一根刺。但要比较一下分量的话,绝对,不亚于他想要得到的太子之位。但是就在现在,也许是,温柔,夜风吹拂的缘故。他忽然觉得开窍。他从前担心在无忧面前提起这件旧案却不能真实将它翻动的尴尬。现在就觉得自己真是想的太多,也太远了,事情应该一步步,着手。而自己从最初的态度,到一个一定能办成此事的允诺,才会是在那女子面前推动一切的重中之重。一个空头承诺的效力,他该试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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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约士悠悠然的立在原地。看着那几个尚书的手下,抓耳挠腮的绕着他身边乱转。那些人的想法简直是写在了脸上,分明的一会儿觉得是上了他的当,白白的在这里苦等,一会儿又觉得除了这个办法,再没有其他的,就只能那样拧巴任凭他为他们画地为牢。
主要是简约士,自己也知道,那些奏折,年深岁久,又经历了不断的积压堆垒。都不知道压到哪个缝隙之中呢。让那些师弟们立即将它们发表出来,本身就是一种为难。好在现在的轮值尚书本人,根本来不了这间书院,那些派来的人到底有几分好糊弄的呆傻,这个念头还没有转完的时候。就这样的发现有一个儒生极突兀的,从另一边的拐角中转出来。他抬眼打量那人的脸上,惊讶的发现。是那个黑衣侍卫,只不过现在穿上了儒生的蓝衣服。而且有意的掩饰起了全身上下肃杀的锋芒之气。
他正想着,要如何在这种场景之下跟他打个招呼。已经扮作了儒生的侍卫,抢步上前给他行礼,“沙大人已经带着人回来了,现在也进入了大库之中。”他边说,边在那些尚书大人的手下们看不到的角度里,冲着着简约士使了一个眼色。
简约士心中虽然还在狐疑。但是马上配合着,惊喜万分,“既然如此,大家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进入大库之中翻找,只不过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切不可与那些人,正面打照面。”他本来还想嘱咐的更多,但是那些轮值尚书的手下们都已经变得迫不及待。推开他的阻碍,跟着由侍卫装扮的儒生打开小门,进入其中。
沙然无奈只能跟在后面。这已经是能够拖延时间的最大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