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皇上怎么样处置那个书生,传出去的,那些传闻里面,总会说伴君如伴虎的话,要是皇上,连一面也不肯见这个儒生的话,传出去的流言蜚语里面,也许会比之前的所有都更加不堪一些。这些,都是有心之人对大显忠义理治的嫉妒,不惜歪曲事实,借机的肆意传播皇上乃武烈莽撞之传闻加以诋毁,国祚之初,这些谣言当然可以不用理会,但是中兴之世,若求得万事精进,必然帝国上下君臣子民一心,其利方可断金。强硬的手段与柔软的收买,皆可并行。”
致远帝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果然,是我疏忽了,这种柔弱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当然要用柔软的手段来收买,要是投入大牢之中,估计那些审问官一个来回的拷打,就能将它们碾为粉末。”然后他做了一个示意,让人直接带着书生过来。
鸣棋本打算自觉的,告退,致远帝冲他摆了摆手,让他好好的坐在下面,“关于这书生最后的处置,我也还想再听听你的看法。主要是一个人见这种无趣之人的话,会觉得更加无聊。”
鸣棋点头,将目光望向大殿之外。
那儒生很快被带上来。
额头上早已经磕出了几寸宽的血口子。估计是临来见皇上的时候,被上了一点药。只不过时间短暂,那些血口子还没有封住。在血色迷蒙之中,他的目光与鸣棋的目光相遇在殿角巨兽的眉眼高度。鸣棋可以看得到,那儒生的目光中写满了震惊。刚刚给他用过那粒药之后,他一定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一个半时辰之后了。他会直以为他眯了一刻钟,就幡然清醒了!
其实,如果不是事情紧迫。鸣棋一直都喜欢用光明磊落的办法,强迫他人认同自己的认知。所以,胸口那几粒旖贞早些时,在对付那个刺客时留给他的迷剂,差一点就被他随手丢进池塘里面去了,之所以,还能残留着,不过是因为近日实在不得闲暇时机,没想到,就这么歪打正着的碰上了一个使用的机会。骗骗人,总比杀人强。更何况他手中握着的那把刀,可从来不喜欢杀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那会让宝刀的意志被消磨,变得倦怠。
不过,这儒生的确是被他吓着了,本来,虽然头上有伤痕,是无比狼狈的样子进来的,但是胸怀大志的气息仍然能从那,满身狼狈之上被体味出来,可是现在,加进去,一道惊慌之后,竟然彻底变得凌乱不堪,说话也开始变得丢三落四。竟然有好几次口误,将皇上称作是王爷。致远帝本想发作,但是在看向鸣棋的时候,得到他微不可察的摇头否定,又慢慢压下去的火气,“人人以为我只爱江山社稷,殊不知,我真正爱的是这江山社稷之中的人,是我的百姓,是我的臣民,还有这些,十年窗下无人问的世子们,为大显的江山长治久安,而昼夜勤读的那些书卷!听人说,你一直是太学里面不错的儒生,却为何,要毁了那几本奏章?”
这儒生本来一直混乱,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双眼之中,却忽然透出光泽来,“不是,不是,那并不是小生做的,皇上您明鉴,他们说那三本奏折已经被粉碎成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