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著似乎漫不经心,但又极其彬彬有礼的回问,“可是一般的情况下,人们都不会这么肯定的说出,这些需要由别人来确定的事!”
当然无凭无据,连她九哥都拉不动的人,她又有哪里有信心随传随到,好在她还有那个代价,可以付出,“那就是那些被称作是别人的人一直保持卑贱的原因,只敢在心里想想而不敢说出来。”
说完,立马在他面前掉头,其实她自己很清楚,她根本就不是潇洒自然走掉的,而是知道那是仓皇的逃窜。就这样离开,浪费了一次宝贵的机会但是要继续呆在在他面前的话会更糟。他的名字日复一日的刻在她的心头,千回百转。棱角清晰,她想。终有一日,她要在他耳边。婀娜的道出那两个字。但却每每在机会来临的时候,不能随心所愿。就好像是那两个深藏在她心中的字体之上背负压了千斤之重的巨石。而那慌乱与巨石勾结,每每在她将名字的主人面对的时候,出来造访。她这样的怨恨她自己简直抑制不住的要给她自己两巴掌。可是那也得有作用,现在无论是一眼万年还是一见钟情都离他们很远很远。
如果可以的话,真的想钻进他内心里去瞧一瞧。那些熟悉又太过普通的戏谑里说出的拒绝。到底是像自己这样的,口不应心还是真的郎心如铁。没有留给她一丝有机可乘的空隙!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在幻想,如果自己这样伤心的跑走,行迹已露,他会不会追上来?像每个传说的当此时刻,那样柔情细语的安慰。
但似乎世间的故事总是要比画本子上的简单,而且直截了当。抓破了的脸就是抓破了,伤痕暴露,狰狞刺目。但是谁都无权不看好他们之间的因缘。除非她自己被事实逼迫那样认可。虽然没有等来追在身后的脚步声。却意外的发现,她的坚持已经到了比她想象里的更加固执的地步。
错失的机会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可惜,新的机会,她一定要握到手中,那就是一定要……春日的微风之中,她想到了倾染染那个期待笑容的后续。她一定在等着自己拿来后面的证据。
然后云罗开始思考了一下,那被分开的几份证据,她现在要拿的,应该是哪一个。
最简单,也最迫切需要拿到的,应该是那几位被骗了,真的以为兄长是将证据分成五份收藏的几位臣子吗?她对着春风摇了摇头,那几个愚人,她要想在他们手中拿到那东西,根本就不会费太大的力气。而隐藏的第六份证据。她才最该先拿到,因为兄长随时有可能将它们调换地点。好在,现在,她很确信,那证据就在密室之中。防守极其严密,而且几乎无人知晓它的所在。
可于她而言,却是全天底下唯一不会为难她的地方。
因为云罗知道,真正的密室众多出口其中之一,本来就是在她的屋子里。
这其实,是连九皇子也没有真正告诉过她的事。
所以,那些想去到那密室之中拿到东西的人,只是一味的,围着她九哥的书房转,或者是围着她九哥时常去到的地方转。当然会全部都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