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师一挥手,刚刚还紧紧围住他们的侍卫如同潮水一般退去。那样的场景,刺痛了宁月心中最后的一分希冀。她已经在想,他来这里做什么?他跟她说的,歌魅的事不会是假的,但这该死的骗子最终还是送了她一个不可回环之境,她真想夺过侍卫们的长刀,送入相师的胸膛。
最后,那些一直在他们周围窃窃私语的大阏氏的亲信侍卫们,也被相师挥手撤去。
“我赶走了他们!”相师说道。
“大阏氏又许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宁月再一次愤怒的咆哮,如果愤怒的语声能够杀人,她一定要现在正站在她面前的相师大卸八块。
“是我给大阏氏做出了许多贵重的承诺,才换回宁月阏氏的命!”相师在自表清白。
关于相师的狡辩,宁月才不会轻易相信它的真实,相师素来能言善辩,他是比传说中曾骗走了沙漠上所有清水的骗子还要让人憎恨的人。现在这样看着他,宁月仿佛能从相师那张不断在开合的嘴巴里看到潜藏的毒蛇,当他张开嘴的时候,那条毒蛇就会蜿蜒而出,出其不意的袭击他的对手。他就是这样一个可恶的人,虽然有重重的掩饰,但一切的根本还是恶毒。最可恨的是,在她与这恶毒之人周旋的时候,并没有真的保护好自己。没做周全的计划让一切仓促不堪。一开始是对的,但是最后,她失败了。
“我要见可汗!除了这一点,我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做。”汹涌的厌恶逼得宁月不想再看向相师一眼。
现在的她更愿意看到这个人的尸体,而且她会祈求神明,让那具尸体极尽狰狞狼狈。
“宁月阏氏,大阏氏的耐心不会有太多,她马上就要改变主意了,所以在那之前,请阏氏您披上祈福者的袍子吧!”相师说出这些话的声音,几乎与沙漠上狂啸着扑来的沙子同一个节奏。
她感觉到自从它们吹过来,就深深的陷入了她皮肤之中,“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怎么敢违背你最初的承诺?你知道我是歌魅名义上的母亲。你想要让它前来见你,你想让它出现,你应该让它看到它母亲的骄傲尊容,怎么会是成为这些泥泞的祈福者?”相师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想要帮她,他只是为了他自己。而自己也是,自己一开始去找合周讨要办法,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是在饮鸩止渴。现在所遇到的一切磨难,不是忽然的急转弯,只是毒药开始发作而已。她痛苦地在心上总结这一切!
相师改变了刚刚那个直立的姿势已经开始向她匍匐行礼,“黑暗之中,这并不会让宁月阏氏您喜欢的结果,却是我唯一能以一己之力为您做的事。”
宁月最痛恨的,就是他这套老把戏。伪善人一个,并不会比吐出信子的毒蛇好多少。
“你没有遵守你的承诺?我要的是救赎,完全而彻底的救赎!”宁月如暴风骤雨般的咆哮痛斥!
“那种救赎,只有死亡才会给予。”相师的声音平淡依旧,但那更像是嘲讽!
“那你应该想办法改变,而不是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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