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这个主意之前胆怯。
她真不想再看到那个女人,一眼也不想。不用看,也知道她此时脸上的表情会是多么的得意与骄傲。当然也可能是相反的。因为可汗的存在,她会努力剔除掉那些骄傲与得意,只留下肃穆与庄严。
相师一如既往以水晶球的名义指出占卜的吉时再不能错过。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可汗你是知道宁月的,在我心中只有可汗,大阏氏才心机深重!”她忽然再也忍受不住这憋闷的猜测,“可汗,她们会指使那只怪物吃了我的!”她疯狂大叫。
大阏氏不忘自己的地位,眼含失望地提醒道,“什么怪物,此时我们等待着的是神兽的审判,是天意的垂临。快闭上嘴巴吧,好好的安静下来,你会得到最公正的天意。”
“没有,都不存在那种东西,就算存在,你们也会有办法邪恶的扭曲了它们,”她挣扎出两边婢子略显生硬的扶持,想要冲向可汗的宝座。她身上那身金丝织就的吉服,因为她连环的扭动,腾起一大片绚丽刺目的金光闪闪,“可汗宁月一无所有,就只有你的信任,大阏氏不断的交结朋党,她只想摆脱你的束缚,对,她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她厌倦了可汗的宠爱,她正在想办法挣脱!”
她被更多的手拉了回去。
“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吉时已到,我们就一起聆听,比各执一词更公正的天意的最终抉择吧!相师早就已经准备准备就绪了,吉兽也应该就在来的路上,妹妹又何必说这些疯话来耽误时间!”大阏氏面目严肃地再次纠正她,“如果妹妹是清白的,那么就更应该寄希望于神兽的公正选择。这不知会从何处降临的神兽,不附属于我们任何人的支配。可汗已经为我们选择了辨别彼此最公正,也最简捷的办法。妹妹若是再阻止下去,可就要真的变成胡搅蛮缠了,那样反倒会先于天意说明些什么!”
宁月想要摆脱,再一次追上来,正将她牢牢按住的婢子,不过没有了上次那样的出其不意辅助,所以没有成功。
“不,这是他们的骗局!我什么都没做,不应该参与到其中。”
“既然你以宁月阏氏的身份,享受着西突厥带给你的荣华富贵,就应该勇于承受家国之责的重压,更有义务为可汗,分忧担愁。”大阏氏高不可攀的下巴高高扬起。
宁月在几个婢子的按压之下,仍然使出吃奶的力气后退去,“我已经为可汗做了很多的事情,包括我的孩子,也因你的嫉妒而死。”
“孩子的事情,你确实悲痛也自可流泪发泄,但不要忘了,可汗也在为此伤心,今日之卜,实则是在为妹妹的前路打算。本来就是妹妹必然要做的事情,强迫的也罢,顺从的也罢,妹妹又何必弃了颜面在此胡闹。”然后大阏氏瞧向一边的相师,“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吉时。”
大阏氏挥动一个手势,同可汗一起从漠北回来的侍卫首领出现在大阏氏面前,“让宁月阏氏谨守礼节,莫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继续失礼下去了!”她吩咐道。
那侍卫瞪过去如刀刃般锋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