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在地面上留下长跪过的痕迹么?要是那样的话,我会大大的有赏。”
一个早已经被这个婢子哭哭啼啼声音折磨够了的武士从行列中走了出来,“属下可以用长锤将她锤进去。”
大阏氏不转身的摇头,“我要的不是她死,或者不死,我只是在要地面上的痕迹。很完美的长跪痕迹。当然无论何种办法,只要让我见到那个,都是最好的。”
“属下,从前可以在砸碎蛋壳的同时在硬石上留下有蛋立过的痕迹,这并没有什么难的。”
大阏氏一笑,“真是好技能,最好让她死得不那么难看才是,对了最重要的是要让这里少一点血迹。”
听到那声惨叫的时候,大阏氏已经下了宁月的生塔。直向相师的圣坛而去。
也许是因为风格的原因,这处圣坛建造得相当的诡异。
其实,大阏氏是从未来过这里的,有几次也只是远远的看过。不知这位相师有什么办法,让这里始终有浓浓的雾气笼罩。
据奴婢们说,那些雾气是只有相师才认识的天书。可她知道他只是一个骗子,真正的相师是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但是他向可汗问候的姿势却一直够卑躬屈膝。他一定不是母亲所说的那种,能够真的参得天意的相师。但是她却不想唤想可汗的沉迷。就让他以为他知晓天意好了。
而这座圣坛应该是这位相师能够骗人的全部倚仗。他来了这么长时间,其实毫无建树,说到底,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被这座圣坛的神奇迷惑,让将他推上了天相师之位。
她携着婢子与武士走进迷雾之中。倏感有一股极冷的气息,在背后向她扑散而来。然后那种被融化的某种沙流,从那雾中流下,流过她面颊诸身。她能感觉得到在那迷雾之中浮动着的亦生亦死的气息。
身后的婢子已经变得惊恐。可大阏氏仍然高昂着头,在那股不舒服中坚定的走下去。
这些故弄玄虚的所谓古怪,她才不会害怕。那些相师并不没有说出的怀疑自己的字眼,全在这些诡异之中,她现在就在他的眼前一一地击破给他们看。
终于见到相师的那一刻,大阏氏在向他微笑,“相师现在正是唤醒那些塔魂那神秘力量的最佳时刻。”
相师提起目光,在那些迷雾的光影之中他的那双眼睛好似一双不断在抖动的翅膀。眼眸之中的光泽则如同一根不断在延伸的手指,一下子就伸到了大阏氏的面前。
“神会助大汗重新束缚塔铃!”相师又一次让他胸前的塔铃发出五彩斑斓的光泽来。
大阏氏则是笑着摇头,“相师自己相信么,那些已经逃逸而去的塔魂还能再重新被收缚?”
“为盗窃者抽筋确实是一件难事!”
“听说这种归魂之事会以欲为引,这样看来,这些塔魂最喜欢食取的食物应该就是人的血肉了吧。我这么说,相师也许会不太明白我的意思。那我也就直说了,只抽手足上的筋又怎么足够,倒出他全身的血才应该是正理。没有最喜欢的食物供奉,塔魂也许会觉得寂寞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