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的。而且他今晚见过世子之后也会去暗巿。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世子的怀疑。为了能够抢占先机,一定渴望着能够比世子更快一步的找到无忧。”
鸣棋看着她,“你这个样子可有合周公子几分风采了?”
“哪有什么风采可言!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世子为女差担忧太过,乱了方寸。”倾染染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紧握着酒盏之上,有心劝他少饮几盏,却实在,没有立场说出那样的话。
“那么,之前你提的那个问题,我也想回答:心如止镜者,纵有世间繁华映照,却不浸不透。如果郡主觉得这些话,足够忘恩负义,就可以离开这里,只把握好自己世子子妃的地位就好。”
倾染染在来见鸣棋之前早,已经准备了,几百种面孔和各种情况下应对的表情,但听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难免愣了一下,不是因为他在赶她,也不是因为他会说那些冰冷的话,而是因为他说他已经心如止镜。心中的悲伤就像是在一瞬之间又长出了锋利的尖牙,在她胸口,缓慢又长久的撕咬。这样看着他的时候,她知道,即使眼前这个男人没有如此的地位,与如此的富贵,她也会爱上他。但越是这样真实的了解自己,越是觉得痛苦。她低下头,看着月色,在地上映出她自己孑然独自的身影,只觉得荒凉淡漠,浑身都在发冷,她也以为她会失望,因为从小到大,在她心中的骄傲都那样活跃。如果有谁敢鄙视她,她会深深的痛恨他一辈子,就算那个人已经死了,化作飞灰,她也想要对他进行报复。对眼前这个伤她最深的人,她却只愿他,一世长安。这真是可怕的事。
“我想,我可以帮世子再次找到那个暗市。”她闪着一双悲伤的眼睛,仍然兀自执着着。
“你觉得这值得吗?”
“反正世子也在做不值得的事情。”她当然还不能就这么离开,她之所以来这里,还有一件要事要亲口说给鸣棋听。但其实,那个长乐的存在,简直比她不得不帮助鸣棋寻找无忧,还让她委屈难受!
此时鸣棋脸上的表情还能看到怀疑的光色,他一定看不懂现在的倾染染,因为最初见面的时候,她完全不是这个样子,那个时候她犀利自信,虽然努力想要学中原女子的,文静优雅样子,但从骨子里透出狂沙席卷之地的坚毅决绝来。
“我之前也是买过暗巿中消息的。”鸣棋提醒她道。
“正是因为如此,一向飘忽不定的他们,也必然会另换一个地方。”
鸣棋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似乎不大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他们的宗旨就是回避高位之人!”倾染染认真回答道。
“可那些消息不都是要卖给达官贵人的吗?也只有他们才能够拿得出高价吧!”
“世子刚好猜错了。那些东西,世子这么长时间来也只买过一次,那些达官贵人也跟世子一样,手下耳目众多,更不会去买这些看似捕风捉影,售卖地点又飘忽不定的云中消息。不过那些想要讨好这些达官贵人的人们,却无论如何都要买到这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