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努力计划的事情走出了第一步。但也许会是失落的一步,如果这种快靴随处可买……她又马上否定,合周不一定会去走沙木的路子。如果她能让这双靴子在今天坏掉,合周就会通过大汗那面提出要求。
无忧为了防止言多语失,不再出声。
吃完饭之后,两人坐了一会儿,说了一些别的无关紧要的话,合周出去忙他的要事,无忧则抓紧时间,非难脚下这双已经坏了八成的靴子。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比搞破坏更加容易的事情。不过她可不能那么明显的就破坏这双靴子,今天合周已经观察过它的状况了。他可是个会细致到只看一眼就能记得它伤在何处,程度如何的人。
唯一正常而不惹人怀疑的办法,就是真正的磨损。
无忧正挑着一些不好走的路,走来走去的时候,听到沙木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快停下来,那里的石子好硬,不,是很硬,”然后他比了比自己的脚做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意思是让无忧赶紧停下来。
他要说什么,从他紧张兮兮叫住无忧的那一刻,无忧就已经分明了解。而且不用他说,她早已经被脚下的那些尖利磨的脚掌酸痛。然后抬起头,做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你不知道吗?因为我长得漂亮,这里的沙子对我都很亲切,石头对我就更友好了。”说这些,以为少年一定会嗤之以鼻!是这么容易破解的假话呢!却没想到那少年就像是觉得无忧说对了什么,又说中了什么?竟然没有一点儿要将她反驳的意思。
所幸这样也很好。不过她忽然发现,无论自己说什么,这少年都会相信的样子。但是她问出的有些问题,他还是不会回答,比如,“你叫沙木,你是大汗身边的人吗?”每当无忧问出这句话,他脸上的真诚就会下落不明。
一定是有谁特意叮嘱过他这样回避这个问题?这个人倒不一定是合周。或许就是无忧要找的那个人。
他不回答她的问题,无忧就开始没完没了的说话。因为她发觉,这少年的领悟能力特别强。像这样她不断的说,他就会不断的记。
所以,无忧就把她接下来要问的问题的答案,在一大堆无序的词语中漫不经心的教给他。再等待晚些时,跟他提出那个问题。
但有一条很重要,在晚些时候她提出的那个问题,一定要足够漫不经心,也一定要足够的出其不意。就只让他那么下意识的回答。如果他已经能够熟练使用这些词语,又因为初次使用而分神,就会回答无忧的问题以真诚以实际。
走了这么许久,无忧的脚已经很疼了,估计一定已经打出了水泡,可看看鞋子,好像还没有坏的到让她满意的程度,只能咬着牙继续坚持。
少年似乎已经察觉了无忧的用意。而且他似乎已经在踌躇,怎么样将无忧拉出那片有尖利沙石的空地。
脚上的疼痛有些剧烈,无忧虽然在咬牙坚持,可是脸上,偶尔还是会露出疼痛的表情。但她仍用信念逼迫着她自己继续坚持。一个一无所有的罪女,不需要对自己太好,或许,从她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就应该以一种为家族献祭而活,她想,这才是上天能让她独活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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