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如此行事!此事万不能露出一点马脚,如果信义利得知事情的真相,只怕,会顷刻之间,转过身去与大公主为伍。”
太子不理他,刚想伸腿将他迈过,就听到小厮在外面回禀着,“信利可汗派人过府说是有要事与太子殿下相商。”这个时候的信利应该准备着夜入皇宫的事宜,光是皇宫的整个地形样制图,如何进入又如何逃出的路线,就够他死记硬背一阵子的了,哪有时间又过派人来见自己。太子与管事同时想到一种可能,彼此看了一眼,心照不宣。
来见太子的是个小个子突厥人,生长得其貌不扬,却有副好口才,东拉西扯之间,稳当当的,坐在了太子的对面。
此时他的来意已经十分清楚,也正如同太子与管事事先推测的,信利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听到太子提起自己从前的旧事,对他感激不尽,但是回去之后,头脑冷静下来,也对太子极力献出的殷勤,会否有别的用意产生了怀疑。所以,这个他派来,跟太子闲扯的人,其真实用意就是要看住太子,如果信利在宫中出了任何一点点的问题,太子眼前的这位突厥高手,一定会,立即对太子见血封喉。
与小个子人谦让一番,慢慢举起酒杯的太子,在那酒水将要进入唇中时,慢慢斜眼瞥了一下管事。
虽然只有这么短浅的眼目光,但是聪明过人的东宫管事已经从那里面,搜集到了太子的全部用意。现在开始太子被信利可汗派来的心腹缠住了身脱离不开,那么就算再舍不得也不得不动用。
管事之前说的那枚暗器。管事心里明白,太子之前一直不肯动用这颗棋子,真实原因。这些布在,皇宫大内与后宫之中的暗棋,正是太子,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全部成果,那些年他一直做得很顺,虽然不能说是极度轻巧,但也是顺理成章的将这些人安插到了皇宫之内的要职。之后几次的重大失误不断折殒早些年积累下来的宝贝财富。而今天要启用的这颗也是离皇上最近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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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周掀起被烈风吹打得上下翻飞的门帘,看到帐中的无忧,还是以之前他离开时候的姿势趴在地毯上写的什么?
他不用看,也知道她写的是什么!一定是她新学的突厥文字。
表面上看,无忧已经暂时安顿下来了,没有在闹脾气,也没有再为不能回中原而垂泪不已。像是真的准备做好,在此了却终生的准备。
可他知道一切没有那么简单,无忧的信念已经是如同从前一样坚固。她现在看起来这么和顺,只是努力在改变自己。
他慢慢走到她身后。
她没有回头,就已经听出了他的声音。这曾经是他梦寐以求的心愿。
“回来了!”她连拿笔的姿势也在学那些突厥人。
合周将手里的东西随意放在一边亲手钉的小桌子上,“像我们中原那样拿笔不好吗?像他们这样呢,写的久了,手指会痛的。”
帐中烛火明亮,无忧用手指极别扭的抱着那根用干枯树枝做成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