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往事做出的了断,令你如此伤心!你一定不会轻易原谅我。原没有比掀翻肯定中的一切,更让人难以承受的事情。这些感觉我都知道。你在经历着什么我也很清楚,但是比起,你留在那里所要经历的那些危险,眼前的痛苦其实不算什么。”
“公子又何必辛苦找这些理由。这一切要真正解释一下容易得很,公子用子之乐取代了鱼之乐,如是而已!”
无忧的总结,合周无话可回。
漠北的狂沙吹过日头,整个帐篷有些摇摇欲坠。他想填平他们之间的裂痕。终是不得其法。
在所有人以为无忧会一直失落下去的时候,她从大帐篷里走了出来,这里所有的人都在看她。比起这里女子的粗犷,她简直柔弱如水。不过无忧很快感觉到了几道欣赏的目光,倒不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什么气质,而是脑袋上带的这些叮叮当当响的配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里的女子只是简单的束发,再以纱布包裹起来,她们并不是不爱惜这些琳琅珠翠,而是不曾拥有。以至于仰望成梦。
而她是懂得那种感觉的,也会知道控制拥有那种感觉的人的方法。
她低下头慢慢琢磨着,或许自己剩下的这些首饰,在某一天会发挥极大的作用。
太久不曾走这么远的路了。稍稍早了些时候,就觉得有些疲乏,但心情似乎是从之前的泥泞中捞起了不少。她想也许是能看到日出东方的感觉。
总高远的天边,收回目光的她,看到一个身体极壮的男子驾着马拉一块极大的石头上土坡,那匹正在奋力拉出的木马身边还带着一匹小马,那大汉明显已经使出出了全身的力气,可是马车与巨石却仍然阻在一块坡梭上一动不动,而且眼看就要被巨石拖累重新滑下土坡来。
之前一直围在一边忙着挤奶和切草的女人们全都停下手里的活计,忧急如焚地盯住马与巨石的情况。
一直在僵持。已经能够看得出向上的力量越发不足,马的后腿已经开始往后滑出了一小段的距离。再发展下去。巨石会与马会向相反的方向压过来。那么现在仍然不可放松缰绳的壮汉就会活活被碾压致死!
在不断确上来围观的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一边比划着古怪的动作,一边呼喊起激烈的突厥语。
无忧听不懂,却能判断出他们一定是让这人想方设法放开缰绳,力求自保。可这壮汉,似乎是一个极固执的人一直试图硬撑,而且有几次都想一鼓作气挽回危局。
而情况显然没有那么容易扭转。
马与巨石又后退了一些。
形势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
无忧看到了一边,还不知母亲落入威胁的小马驹,想到了什么,猛的冲出人群去,拉着那匹小马,用尽力气直接向一边的还没有运上土坡的另一块巨石上撞,其实以无忧虚弱至极的力量,未必真的能够伤害到这匹小马,但是这匹小马还是感觉到了威胁,在这被她猛然拉住的那一刻,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母马听清了,那是它的孩子在求救。猛然长嘶一声,四蹄跃起,竟然如有神助一般带着大汉一下子冲上了那个土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