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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心存二意,对大显早有戒备的信利忽然主动进京朝觐,他这个暗地里在动的心思到底是什么?”鸣棋在边漠征战的时候,对这位信利可汗的事迹早有耳闻。虽然有一些事,被别人传得神乎其神,但大体上也可以摸着当时事实的一点点影子。那个在传说中,被传颂成为整个突厥,最能征惯战的,英武之人其实与大显的因缘际会才更加丰富有趣。
管事也想到了鸣棋刚刚想到的信利与大显的所谓姻缘,“难道他还在思念故公主?想要故地重游?”
“恐怕不会那么简单,他虽然已经身居可汗之位,但是突厥内部派系林立,实治未稳,他本该很难脱身的。也就是说,一定有什么样的诱惑!如同春风化雨力刻在他心上滂沱一场,那与他的贪欲连成一片的诱惑会是什么呢?”
鸣棋紧紧握住已经空了的酒盏,一分一分的是施加力气,直到手中的酒盏应声碎裂。才扭头看到,管事正扭回身去瞧向一个跑来送信的小厮,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却已经足够鸣棋隔空听到。
他直接打断他们的低声交谈,“算了还是先去会太子吧,不是说,他已经在门外恭候了吗?就知道他不会那么白白受了我的。”他顿了一下,吩咐了管事道,“虽然我与太子,不可能就双方侍卫混战的事情达成什么谦让的共识?但还是去准备王府的好茶吧!免得他说我小气。”
然后,并不打算降阶相迎的鸣棋,稳稳地坐在石凳上。继续想着刚刚的困惑。
太子的身影给管事引着,出现在他面前。
他起身行礼,“殿下会了解我,因为不想暴露殿下抗旨走出宫门,而没有亲身前去相迎的苦心吧?”
“可我明明该理解的,是世子的另一个苦心!”太子走进他,拂了他假意要亲自献茶的姿态。
?“这茶不错!”鸣棋一脸遗憾道。回身放下茶盏。
太子目色严肃的问向鸣棋,“唐礼承现在人在哪里?“
?“估计是在哪里躲着以便拒绝我们与皇上的倾慕!”鸣棋故作一脸遗憾的摊手。
?“世子该说实话的。难道,世子不认为我有一日终将荣登大宝吗?”太子目蕴骄傲。
?“殿下放心,要是真有那么一日,我绝对不会错过!向殿下献上忠诚的时机。”鸣棋一仍其旧的谦卑恭谨。
?“那么我呢,也不会觉得世子奉献忠诚的时间太晚吗?”太子质问。
?“殿下会觉得只要是上好的忠诚,无论什么时候到来都不会太晚!”
?“我之前是说过的吧,如果我们不是像这样的对手关系,我是最喜欢听世子说话的。世子歪理邪说的样子,都这么浑然正义。”
“正所谓,相由心生。鸣棋觉得殿下并没有看错。”鸣棋表示赞同。
“其实,我很好奇,世子到底是怎么样将那个人带回王府的。啊,该形容一下那种风格的。悄无声息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