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琴说的是真的。
可是在密道结束的最后地方,找来找去也依然得不到结果。那条密道似乎只在中途之中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将几面的土壁挖开,完全没有找到接下来密道的踪迹。
难道他们真的是从上面的那个孔洞爬出去,然后消失在四面八方的苍茫夜色之中再也寻不到了吗?
他以为,他会按捺不住,再去找鸣琴算账。与他想象的相反,他依然并没有怀疑鸣琴的说法。
到了最后,反而是鸣琴有些受不了,“现在,种种迹象,都似乎在表明我说的是假的,大兄长怎么还是一点也不怀疑。连我自己都想怀疑我自己了。简直心虚难耐,想要擦上两把冷汗了。”
“我现在一定要找到无忧,已经没有时间去怀疑。”鸣棋身风掠过鸣琴体侧,带的他周身衣袍冉冉,鸣琴再次说话的声音只在一个瞬间就被他抛在脑后那么远,“原来大兄长相信的是她,不是我。”
看看那如风的背影,越去越远,鸣琴竟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慨,“本来想当个坏人,结果竟然这样被无视了。然而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他简直,无有恼火的必须。虽然,不是出自于他自己的意思,但是,有人还是这么凭空的给他的大兄长捣了乱,”他边转动着自己的手指边想着,“如果再也寻不到那个女子……”天际划过长长一道银线,就在天边处,有大片的风雨,正积极的赶过来。
再看看他大兄长去的方向,似乎并不想在庙中的佛像上纠结,鸣琴却想着,并不为任何人,只是为了他自己也一定要和那帮老和尚好好的算账。
而那个始作俑者,也许并没有如大家所想象的那样,在做了坏事之后离开,反而,有可能,混迹在和尚之中装出一副受害的模样。
哈哈,一直让他深感郁闷的事情,终于变得有趣儿起来,比如,说好好收拾那些臭和尚。之前,被那些个蒙面人戏耍的够呛,心中的火,正觉得无处发泄,而这合唱之中又必然藏着尖细。正好让他们好好整治一番。看看,到时候,他们外焦里嫩了,还有没有本事嘴硬。
他刚迈进相国寺中,就有和尚哭哭啼啼跑上来求他饶了无辜的他们。鸣琴虽然还是一个小孩子的心思却极度细腻,但是,看看这些和尚求他的样子,就能够想得出,他们以为他年岁小好哄呢!鸣琴又露出他那招牌一样的纯真微笑,“放,是当然要放的,不仅要放,看你们因为这件事受了惊,而这事情也算是因我而起,我得好好补偿你们才是……只是,进门之前,我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补偿,来来,大家先在院中站个队!”他是带着笑意说的这些话,但是,举起的手刚落下,站在他身后的几个鸣棋的暗卫,就已经整体风格雷厉风行的按照他的意思,将站在院子当中的所有和尚,归列成一个方队站好。有的和尚动作慢了一些,几乎是被暴风推过,暗卫们要他站的位置。
只是这么一点点的残暴,年岁小和胆子小的和尚就已经禁不得吓,哭哭啼啼起来,鸣琴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一回头就瞧见位于自己身后的方丈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