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达成此事。”
大兄长所说的时机,并不单是侧妃十年一孕,那位异国郡主倾染染的出现,才是大兄长口中时机正趁的东风。
接下来如何做,无忧没有问出口,那会是大兄长找合适时机详细告诉她的部分。现在她只是扪心自问,这样做是不是值得,要拿一个人的命去换自己的执著。
而答案从来都在那里。
大公主不会放任王爷的小妾诞下子息。
而要神不知鬼不觉达成所愿也是最最难的。
可在这个时候观察大兄长周身上下,却只见淡定。
那样的意思是,大兄长早就找到了对付如此难题至简的办法。
无忧细细寻思了一下,大兄长刚刚提过的倾染染,莫不是要借刀去杀那无辜的侧妃。
如此的事情,真的不知道要从何办起。
看大兄长的意思,现在只是想让她去求大公主向王爷求下来照顾侧妃生产的事情,无忧也不多问,大兄长的意思最明白不过,能告诉自己的这些,也都是可以告诉给大公主的。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蝶儿拾回了塞进院门的字条。
有几句诗在上面,意思一目了然。是那个办法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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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去见大公主时,大公主在理字贴。这些她从来亲自打理。
无忧拜礼,大公主半抬起头来,那是一张如百合月色的姣好面容,就像提在诗上婉转的行云,尽管上了年纪却依然晶莹闪耀。可无忧每次都在想,在那些权利与欲望还没有宿在她眼中时,她一定是完美无暇的。
大公主只看了无忧一眼,便移目回字贴上面去了,语声如媚清涟,“看来,她已经不愿只做毛皮鲜亮的小白兔了。这是本宫不知的事,对待这个小兔,我跟你一样年少。”语毕,抬起头来又看了无忧一眼,怨已深入蛾眉的清泠女子这样的动人。
再好强,再是尊贵也终归是个女子,谁不期待,天下人无限,慊慊独为汝的一世情深。可也因有了期待才往往受伤。就像是一只有了缝的蛋。
无忧揣摩大公主的意思与大兄长无异,遂单刀直入,“长公主百福具臻,当然该礼尚往来。”
大公主抬头,眉间已敛了忧怨,“哧”地一声笑了出来,“那样也太明显了”,顿了顿语气已经转了疏离,“只怕这帝都之中人人都知道我要做什么。那一分的祸殃,也会说是多年的怨恨。”语毕,含了问意向无忧看来。
无忧,道,“因不是马上显效,无忧认为可以蒙困过关。”嗓音柔和传在室间却如冰笃定。
大公主没抬头,伸出纤纤食指来,摩过字痕在折划处停住,似乎在琢磨着字法,半晌满意地点点头道,“你要帮我还给她的礼,会见血,便是连你的命也给了我,这样的意思,你自己不会不清楚吧。”
这是大公主在问她的真心。
无忧笃定却不至于极动情愫,仍然只是语声悠淡从容,“无忧愚钝能为大公主做的事,可堪珍惜。”
书案之后的大公主默了半晌,“那么无忧呢,要的是什么?”
无忧直挺挺跪在大公主面前,仰起头,满眶含泪道,“无忧想要能入宫陪王伴驾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