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两者之间没有一点儿彼此相连的可能,却因为这位江南来的功师动用出来的内力,刹然激荡出不绝于缕的阵阵颤音。
正在感叹之中,猛然想起,自己派出去盯梢倾染染的人回报的那些细节,高国皇室皆喜金器,起居应用无一不用金器,连座上的褥垫也以金丝制成。这样,宛如提到,借倾染染之手,除去鸣棋的想法,未尝不可一试。虽然他不是十分深信,倾染染一个区区女子到底做到如何地步才能除掉自己兄长,但是若能因为那个落掉麟儿的误会让倾染染与自己兄长反目成仇一次,也够得上是个有利可图。这几天来,他一直在想如何让倾染染误会是鸣棋夺走她腹中麟儿,但一直都是毫无办法?而眼前这个以内力震击金器而产生的震动应该足够了吧!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如何让大兄长前去送这个落掉麟儿所需的金器。
忽起的春风,吹动他身侧的花叶,他神思陡然反转,不该让他兄长前去的,那样,他的小把戏就很有可能还未成功就被他兄长窥破。他不该以身犯险的。最好是找一个与大兄长足够亲近的人,起码在外人看来是足够亲近的人,这样看来,他唇边,绽出一丝冷笑,难道要自己去吗?
转而觉得那自己真是疯了,再抬眼时,看到,一列侍女鱼贯行来,又一致向他行礼,再慢慢将他经过。他想到了什么,唇边的笑意绽得更大,差点忘了文无忧,那个几乎窥破自己一半心思的,大兄长的心上人,她会是做这件事的最佳人选。
失去孩子的倾染染,一定会胡思乱想,也一定会毫不费力地想到文无忧。那样的话,本来就急于找到仇人的疯狂女子,会一下子认定她,和她身后的人的。大兄长也会成功入选倾染染的仇人之列。
最后,剩下的是,就是如何说服母亲,让文无忧前去给倾染染送一趟金器,完整的掉入自己的陷阱之中。这是其中最难的部分,直接跟母亲说就太突兀了,更会留下把柄,等于不打自招。
鸣琴并没有避讳身边的几个下人,而是完整地说出了心中的意思,之后,陷入长长的沉默之中。
这沉默持续了很久,直到一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少年公子模样的小跟班儿,卑躬屈膝走近他身前,附近他耳侧,“小的不才,倒有个办法,能让大公主殿下,派文无忧前去给那位倾染染郡主送金器。却不涉及世子您一分。”
鸣琴抬眸看了他一眼,“你那脑袋里,还有能称作是办法的东西吗?”
那少年公子一脸谄媚的笑,“小人的脑袋,从前是不开窍,但是,在世子身边天长日久了,多少也能沾到点灵气。”
鸣琴鼻子中哼了一声,“那就听听看,你打我这里沾来的灵气到底如何?”
少年公子一脸喜气说道,“世子可派人,到外面去采买那些,与宫中风格不同的,祈求女子顺利生产相关的各种金制配饰,挑出其中上等的一两件送给大公主殿下。殿下看了一定会笑世子年幼不懂,才买了这种的东西孝敬母亲,必定会转送给又有此需要之人。世子请想,这个转送的人选,就再没有旁人,只能是那位倾染染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