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确定无人,或者,她已经冷笑出声,这突兀出现在这里的信,本就是要留给她看的。
她向前走了两步,再不与内心作对的拿起那封信来,抖落信封,取出其中书信,果不其然,这原本就是留给她看的一封信,她要是一直没看,那才是亏了呢!
上面是关于她父亲与他们潘氏阖族长期以来压榨民脂民膏的详证。
她那弃她于不顾的爹爹做了错事,是要受罚,还是砍头他,她已不愿多管,可她可怜的娘亲还在府中,只等着她成为世子妃,能在府中直起腰来做人,这才是她始终放不开手要逃离清静佛门的真正原因。
她来见大公主准备摇尾乞怜的这一日,大公主并没有真正见她,而是给了她另一个更深的枷锁。
无论是她,还是她那眼下看着无恙的爹爹,都不过只是大公主手中的蚂蚁,生杀予夺全凭大公主欢喜。
而现时,这封信被留在这里,这些官员联名上书的奏折,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只是借了她肯嫁给鸣得的光,答案一直很是清楚,若要确保她阖家无虞,她也只得此一条路走。所以大公主才不会谢她,因那本就是她不得不做的。
想到这里,一双手似乎再禁不住那几页信纸的力量,脱了力去,几页信片纷纷扬扬飘落在地面上,她也随之委顿在地。
大公主放下手中佛经,抬头看了一眼,正站在地上等她意思的弥姑姑,“就算不是那潘氏贪赃枉法的证据,便是他女儿未行大婚之礼却已入我王府一条就会让,他那些同盟将他唾弃。如此行径,无论怎么看都像是,甩了他们一众,做了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妙计。那些人怒气难解,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将他视为弃子。连皇后也不会容他与我暗中勾搭连环结为儿女亲家。之后,无处可去的他只能,就只能回来求我。从前还是那么难以对付的人呢,想不到一个机缘巧合之后,竟成就了这样的事。”
弥姑姑垂首回起另一件事,“那金何来让人带来的消息说是国舅与云著公子的关系的复合成功与否,是整个事情的重要转折点,还请殿下快快将他们撮合复初。”
大公主脸上的不屑越深,“要说这国舅还真是命好,他做下那些混账事儿,现在要将一切给拗回来的却是我这个不相干的人,看来他早晚得给我做牛当马了,合周那边呢?拿出了如何的办法吗?”
弥姑姑道,“合周公子说,见今皇上的云萝公主与云著公子走的很近,只要买通人,在宫中将两人亦已经动情愫的话传将起来,见利忘义的国舅必会主动去挽回云著公子的心意,至于云著公子那边,只要殿下您与云著公子母亲见过面,说出一切想法,那位公子的心意,又怎么不能为国舅挽回上一时半刻的?”
大公主看了一眼手腕上,闪闪发光的珠串,目光划过一瞬光泽,“合周公子怎么能这么聪明呢?虽然如此的办法,必不至于少,别人也能想出几个。但他却怎能将人体贴,给出此等简单省力的办法来,真是让人不得不赞叹聪明。”
说完,已经拾起放在手边的佛经,看了两行,发现弥姑姑并没有退下去,还是有事回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