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与她道,“是你脸上一直写着太子二字。不过你真没看出来,那一切,不过是他事先设好的陷阱吗?只要想想太子一贯的处事风格,就不难看出这一次,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旖贞再次抢过他手中的酒壶,“兄长腰间,不是还藏着要送给女差的镯子吗?怎么到了现在,还没有送出去?兄长难道不更应该研究这些事情吗?”
至此,鸣棋想的三人潇洒喝酒的桥段,再也无法进行下去。他忽然抬起目光看向合周,“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合周公子早想到了,我会过来找女差,所以,才叮嘱人,在我过来找女差的同时,也带贞儿过来捣乱,我还想着,我对女差如此刻意讨好,公子是如何做到一直面色平静的呢!原来如此!”
合周只是向着鸣棋垂了一下头,再没有说什么,形同于默认。
鸣棋说到一半时,旖贞正对着酒壶的壶口长流水,已经有些站立不住,只能一直靠在鸣棋身上。
鸣棋有些头疼的看着耍酒疯的妹妹,本想着,故意在合周面前与无忧亲近一下的想法,就这么被合周破解!他用手理了理被旖贞拉得凌乱的袖子,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是一个逐渐清醒到眉眼之间的笑意,“郡主醉了,合周公子这就送她回去吧!公子可能不知道,我妹妹纵然开心时,可饮千杯不醉,伤心时亦能千杯不醉。但像这样,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不开心,自我矛盾的时候,一杯就能放倒。”
鸣棋一脸坦然地将旖贞托付给合周。
合周似乎是充耳不闻,低了会儿头,再抬起的目光,星星闪闪,“世子并没有为明天要做的事情做准备的样子,难道归根结底是要推翻这一切?还是怎样?”
鸣棋脸上有一瞬的惊异,但那太快,转眼之间就已经寻不到那般惊异,有一刹那存在的证据,“推翻?推翻什么?你说的是旖贞和太子的姻亲?话说,公子心里惦记着的是女差,又来打听郡主的事情做什么?”
合周愣了一会儿还要再说什么,鸣棋已经将醉的迷迷噔噔的旖贞连着那三个扶着她的婢子一起推进他怀中,“公子找来的麻烦,公子就好生送回去吧!”说完扬了扬手,早隐在假山之后的暗卫转出身影来。合周只得乖乖就范,送旖贞回去。
无忧从旁,也做出告退之姿,却不得不等着他点头并不敢擅自离开。
鸣棋眼中泛出得意神情,扭头将她身子扶起,“今天,我会陪你在这里,我刚刚说过的,我还没有忘。”他弯下腰来让他的目光,与无忧平视,“你在害怕我还是你自己,你怕你会在今夜为我沉迷?刚刚若不是我救了你,合周公子恐怕又要对你危言耸听,我是怕你胡思乱想,才提早告诉你,那位公子,我早晚会让旖贞嫁给他的,他已经是名草有主的人。你可别打他的主意。”
他说完这些话,扬起脖子来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又向着无忧面前的酒盏,示意了一下,无忧慢慢垂下目光,却没动那酒,“世子如此孤注一掷,是否会妨碍到,大公主殿下关于大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