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朝前向无忧揖出一个礼来,“郡主她日前,幸知暗结珠胎欣喜不胜,每日行动坐卧无不小心,只因郡主自知身孕王室骨血非同一般。可……可……”她这样说时目光炯炯飘向鸣棋,“既然与世子无有夫妻缘分,郡主她说要亲手落下腹中胎儿来,再不让世子困扰!”语毕,人已经哭倒在地。无忧身后有人哼了一声。
无忧再次出步去扶她,“郡主这样又是何苦,事情还未到尽处,如何轻言放弃,况且,如此折腾,对腹中胎儿不利,想来对郡主的身子也并无益处。你们要多加恳劝才是。你先起来,光是你一个人跪着,又能解决什么呢?”
这婢子动也不动,忽然将无忧双腿抱得更紧,“女差明事理,奴婢们心里有却吐不出的那股子心思,女差是说的出来的?女差也知,我家郡主在这帝都之中无亲无故,唯与女差交情笃厚,能求的也只有女差一个。奴婢斗胆求女差,前去救我家郡主一命。”
这种时候无忧该想办法脱身的,可倾染染早已经算好一切,如果只求无忧。无忧,就会拒绝的干脆,可是同时有鸣棋在,她就一定会被鸣棋拖来。
至于倾染染真正的目的,自然是要见鸣棋。
可无忧还是想,先拒绝试试,“或许,我这不相干的人去见了郡主,反而徒增郡主的烦恼。”说完,迈出步子,想指前面送过来风灯的婢子向回转,鸣棋却从身边掠过,将那风灯的方向转了个,是向着驿馆方向的。
然后在灯光下向着无忧淡淡一笑,“为何不了偿她心愿一起去看看,我想会有趣儿的。”
鸣棋会如此反应,无忧并不吃惊,也只能顺从。跟定他步伐,任由心上涌起对那个即将要去的地方的厌烦。
确定无忧,是真的要去驿馆,那婢子才放开她裙角。头前带路。转过几重街巷,远远就瞧到驿馆处灯光灯火通明。
倾染染有了世子珠胎,这消息虽然还没有明昭告天下,但事实上早已经被高国自己放出风儿去,搞的人尽皆知。原本,寄居在这里的诸国郡主也就在没有留下的必要,皆以还乡。留住的乐也就只剩下高国郡主倾染染。
看到那些灯在驿馆门前动,婢子用手中风灯打出玲珑暗语,便有早登着的下人跑过来迎无忧他们。
无忧转向鸣棋,“该来的是世子,世子妃不喜欢见奴婢的,因为讨厌奴婢连同王府的奴婢一起讨厌,这个可是事实。”
鸣棋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馆驿,“我从没有来过此处,会害怕,所以,不能让我一个人锦衣夜行。”
无忧咬了咬唇,“这一次,大公主殿下是真的很看重郡主腹中的胎儿。”
鸣棋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晃,要她清醒,“你这样是在为母仪天下做准备么,我有帝王之相么?还以为自己能补天呢吧!这样言不由衷也很让人佩服。”
无忧不理他的油嘴滑舌,“此时冷落了世子妃奴婢恐怕世子日后会后悔。”
夜色迷茫,反而更让人瞧得到他唇角飘过的漫不经心的笑,“这是你的错,为了自己的利益在本不该有缘分的人身上结缘。我与你口中的世子妃并无相干,而关照不相干人生死,这种事只要一开头就会连绵不绝,付以终生,所以我会在一开始就拒绝?忘了告诉你,我在自己讨厌的东西和人面前也从不会让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