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钢厂。
出了小镇,两人拦了一辆拉矿车,一路上两人聊了一些黑子离开后哥儿几个的情况,十几里山路走了快一个小时,快到葛家堡的时候程黑子问道:“小飞,现在采矿的人是不是很多?”
祝小飞看了看车窗外面的悬崖说:“也不是,开矿口是最近几年才开始的,过去这里只有国营矿山,私人是不允许开的。”
“这开矿很赚钱吧。”黑子问道。
祝小飞还没回答,开车的司机接口说:“开矿当然赚钱了,现在一吨高品位矿卖三十十多块,开出来成本不到十五。”
“老五,你不是想开矿吧。”祝小飞笑着说。
“想倒是想,不过我什么也没有拿什么开,自己扛个搞头去刨呀。”
提起开矿司机的话也多了,黑子和祝小飞对开矿是外行,当听了司机讲完,两人彻底失望了。
开矿不仅仅需要资金,还需要技术,另外zheng fu还得有人,不然连炸药都买不上。
两人下车走在进村的路上,黑子看着半山腰里开出的一个矿口说:“哎,开矿确实是个赚钱的门路,不过我们一没技术二没资金,根本就不可能的。”
两人一路就讨论将来要干什么,各种办法都想过了,没有资金,没有技术又没有zheng fu支持,想干什么都干不成。
祝小飞家住在村子最东面,一溜儿三间旧瓦房,门前一片儿菜地,现在地里的菜已经收了,光秃秃一片。
祝小飞的父亲非常热情,母亲听说黑子要住在家里,很快就给黑子准备了被褥。
晚上杀了一只鸡,酒是村里打的散酒,祝小飞的热情让黑子很感动。
几杯酒下肚,黑子和祝小飞又讨论开了将来要干什么。
祝小飞的母亲是本分的庄稼人,听他们讨论这个说道:“小飞,考不上大学就老老实实的在家种地。”
祝小飞的父亲可是望子成龙,这几天知道祝小飞没考上大学正不高兴那,听了老伴儿的话哼了一声说:“这叫什么话呀,考不上补习一年,明年再考。”
“大{爹},我不是考大学的料。”祝小飞给他父亲满上酒说。
“说什么屁话,你想一辈子种地?”老爷子哐当一声把酒墩在桌子上说。
黑子见祝小飞的父亲生气端起酒杯说:“老爷子,就算小飞不补习也不会回家种地,我们一定会有出路的。”
“有什么出路,采矿去,咱们村都死了几个啦,那是人干的吗?”祝小飞的父亲没好气的说。
“当然不会去玩儿命了。”祝小飞说。
“那你们干什么?”祝小飞的父亲说话的时候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
在这种闭塞的山村,除了种地采矿能干的还真不多。
爷儿仨想了半夜,酒喝完也不知道祝小飞和黑子该干点儿什么。
酒足饭饱,黑子和祝小飞躺在土炕上,黑子很久没说话,祝小飞问道:“老五,想什么哪?”
回到家乡黑子很兴奋,一直在思考自己将来该干什么,喝完酒,黑子渐渐想起了往事儿,想起了谭梅,听了祝小飞的问话,黑子问道:“小飞,谭梅现在好吗?”
“想她干什么,早就搬到县城住了,她最近的情况我也不知道。”祝小飞说道。
谭梅是黑子在初中时候的女友,当时他们爱的如胶似漆,很让哥儿几个羡慕,后来黑子一次次打架使谭梅伤透了心,终于离开了他。
其实,关于谭梅的近况祝小飞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想说,他担心说出来黑子伤心,上了高中之后谭梅就和欧阳辉好上了,后来他家搬到了县城,欧阳辉家也走了,有人说前些ri子还在县城看见过他们两个逛街。
沉默,两人都不说话了,深深的思念撞击着黑子年轻而又强健的心,似乎要把他的那颗心撞出一个窟窿,黑子的耳边渐渐响起谭梅熟悉的声音:你就是个流氓,流氓。
这些话是黑子打了欧阳辉后谭梅说的,当时就狠狠的刺伤了黑子的心,这句话刻骨铭心的话让黑子永生难忘。
“我就是个流氓”黑子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祝小飞问道。
“小飞,我要做流氓,做一个顶级流氓。”黑子说的很低沉也很坚决,弄的祝小飞不知道黑子这是怎么啦。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黑子定下自己的事业,做流氓的事业,做顶级流氓的事业,他要让谭梅看看,什么叫做流氓,什么是顶级流氓,要让谭梅后悔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