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小郝,咳咳,也就是郝支书,可能跟你提过前任南洋老板的事,虽然最后因为意外没有合作成功,但当时他可是为了支持乡里的建设工作,主动拿出来两成股份,这样你总该明白了?”
“杨所长,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呢?”郝支书一脸茫然的问道。
“咳咳,这个嘛,是乡领导的事情,你们村一级当然不知道了。”杨所长打起了官腔。
“哦……”郝支书还想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
风思扬已经听懂了,但仍旧装着糊涂:“乡zheng fu要入股也不是不可以,但请问你们以什么作为股本,要知道这土地我们是交过承包租金的。”
“股本?风先生不会天真到这个地步!你要明白,如果没有乡领导的点头,你的山庄是能建得起来,还是能开得长久?”杨所长已经有些不耐烦,直接把话挑明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了!”风思扬尽量克制心中的厌恶,索xing决定问个清楚:“杨所长,那请问,这两成股份是给乡zheng fu,还是给某位领导个人?”
杨所长已经不高兴了,一张书生脸顿时沉了下来,长度足可以拴住一头母驴,先是一口喝掉杯中的茅台,接着慢悠悠的说道:“风先生一看就知道混过江湖,应该是个明白人啊,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要是给乡zheng fu,那么我们今天下午不就早去跟你签合同了嘛!又有什么必要把风先生单独请出来吃饭呢!”
但风思扬更不高兴,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妈的!还好意思说请人吃饭?最后还不是老子掏钱,一帮婊子牌坊全都要的东西!”
只是风思扬脸上不着痕迹,笑容依旧,接着问道:“能请教是哪位领导吗?总归要见见真神才好。”
“我这不是来了吗?我就代表姚乡长,他是我舅舅!”
杨所长还没等回答,坐在主位的年轻人憋不住了,一番话说出来直统统的,没有半点委婉,似乎这种事早已经手多次,根本没有含蓄的必要。
风思扬看都不看乡长外甥一眼,而是继续笑呵呵的问杨所长:“您的意思是不是如果我不照办,承包的事就谈不成了?”
“咳咳,嗯,虽然这根本不是一个层面高度的事情,但如果你非要这样认为,也没什么不妥!”杨所长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呵呵,我明白了!”风思扬说这话的时候,职业化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杨所长却依然安之若素:“明白就好,这个社会只有聪明人才吃得开!否则……”
“哎哎哎,打住!我说这个…这个…哦…想起来了…杨所长对?请问你今天是不是刚从动物园回来?”
霍海因为在路上就被风思扬嘱咐过少说话,因此一直强忍着,但听到眼前这位国家公仆和公仆家属俨然一副敲竹杠且恬不知耻的口吻,于是再也忍不住,当即打断自我感觉良好的杨所长。
杨所长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
霍海用力眨眨眼,也装出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不对啊!要是没去动物园,怎么看着你这脑袋扁扁的,像是被大象屁股压过了!”
“你……你怎么能当面骂人?”杨所长终于明白了,怒了!
但霍海发飙更快:“当面骂总比背后使yin招好得多!对了,你刚才还没说完否则呢,否则怎么着?”
眼见这个剃着光瓢的霍海气势嚣张,杨所长竟然被一下唬住了。
但霍海却是得理不饶人的脾气,接着说道:“我说,你们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你是不是以为这几个屁大的破山头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老子是来给你们当地增加gdp和贡献税收,不是上赶着来给你们这些贪官污吏烧香送钱的!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着玩……”
“祸害,闭嘴!”风思扬眼看形势就要失控,立即喝住开始口不择言的霍海,但就在此时,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我先接个电话,你少说两句,等我回来……”风思扬随即给霍海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接着便走出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