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莉没说话,但点点头。一直蔫儿吧唧的皮球却不干了,先是苦苦哀求六爷放自己妹妹一马,见六爷不为所动,便索xing拿撂挑子威胁。
“吆,老胡长脾气了,你要是舍得‘油滴盏’,现在就可以带你这妖jing妹妹离开这里,六爷绝不阻拦!话说你都守在这十几年了,我就不信你有这尿xing!”
六爷轻飘飘的一句话丢出,皮球便一下泄了气,一屁股萎顿在地上。
六爷颇为不屑的扫了皮球一眼,吩咐将嘎鲁关起来继续审问,接着又嘱咐光头强叫醒所有弟兄,带上家伙,将小村团团围住,只待天明便开始地毯式搜索,势要将风思扬揪出来。
六爷带着胡莉走后,嘎鲁也被两个打手押进一个小院。风思扬悄悄跟进去,等到大门关上,风思扬便无声无息在两个打手的后脖颈上同时切上一掌,两人随即慢慢软倒,甚至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
“大哥,是你吗?”嘎鲁又喜又惊,喜的自然是重获zi you,惊的却是连风思扬的影子都没看到。
其实风思扬此时就站在嘎鲁面前,但看到嘎鲁左顾右盼的样子,风思扬便知道自己的隐身术这次不听使唤了。
于是风思扬也不搭话,从袖中滑出狼爪小刀,轻飘飘的转到嘎鲁背后,在绑缚嘎鲁的绳子上轻轻一划,便立即抽身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风思扬才趁着夜se向嘎鲁交待道:“咱们的车还在原地,先到车上等我。”
随后,风思扬重新潜回皮球所在的小院,看看无人,便再次翻了进去。
屋门并没有关严,皮球正在嚎啕大哭,风思扬略想片刻,便再次默祷让自己现身,成功与否却是没有半分把握。
风思扬索xing推门进屋,不等圆球开口,便竖起食指,在嘴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见到皮球使劲点头,风思扬终于放心下来,这次现身竟然又成功了!妈的,这抽风的隐身术!
“那个油滴盏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六爷手上?”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半,眼见天边就要放亮,风思扬没工夫啰嗦,于是直奔主题。
皮球似乎正在想象自家妹妹被六爷糟蹋的场景,此时正是满脸愤恨,当下也不隐瞒:“油滴盏是我们家的一件祖传宝贝,属南宋建窑孤品,三十年多前被红卫兵抄家掠走,我父亲因此吐血而死,后来多方打听得知,这件宝贝被当年的一个红卫兵,也就是刚才的六爷给私吞了。呸呸呸,什么六爷,就是一个挨千刀的朱六子,他就是个十足混蛋,他说我要是报jing,他就直接摔碎听响……”
“打住!你这宝贝有多金贵,就连自己的妹妹也比不上?”
风思扬见皮球一说起往事,颇有一番苦大仇深,如果任其喋喋不休,还不知道要唠叨到什么时候,于是立即给皮球刹车。
“多金贵?这么说吧,经常拍出上亿价格的元青花值钱吧?但贵是贵了,但总有地方淘换,但这油滴盏全世界也不过三五个存世,大部分还被小ri本抢走了,根本就是无价之宝。油滴盏又叫曜变天目,表面釉se里自然浮现着大大小小的斑点,形似天目。围绕着这些斑点四周还有红、绿、天蓝等彩se光晕,随着观察角度的不同而出现大面积的se彩变幻,就像一只变se龙一样。而且曜变天目更像是上天偶赐的机缘,并不是想烧就可以烧成的……”
“行了,你再啰嗦下去,估计朱六子那边早该忙活完了。你就告诉我你的这个宝贝是不是藏在朱六子家里,如果我帮你拿回来,你是不是准备离开这里不跟朱六子干了?”
“鬼才愿意待在这里!但油滴盏是不是藏在朱六子家里还真不太清楚,但这帮人都是有案底的亡命之徒,应该也没别的地方藏身……”
“你叫什么名字?”
“胡图秋!”
“糊涂球?嗯,真是个好名字!收拾好东西,在这里等着。”
“您呢?”
胡图秋还想再问,但眼前的风思扬却突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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