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他做下了那么多的龌龊事来吗?她能施用美人计对付宇文睿,焉知当初对自己,不是也用了相同招数?自己不是也傻傻地一次又一次地为她豁出命去?最后他得到了什么呢?他的痛苦,深深埋在心底,抹不去,挖不掉,她给他带来的耻辱和挫败感,将会追随他一生,至死不灭。而她呢?活得好好的,身边有愿意保护她的男人,有去清音阁为她捧场的那些“知音”,她没了他,似乎过得更加滋润惬意,自在洒脱呢!
“这……”宇文厉迟疑了。万一姚新月吃了亏,坏了名声,不是要连着王妃也跟着丢人?为了对付一个赫连郡,这会不会牺牲太大了?
三人并未研究出什么有用的对策,徐玉钦出了宫门,便快马回府。
远远地就听见屋里一阵喝斥声,徐玉钦皱了皱眉,示意打帘子的小丫头不要声张,默默地走了进去。
只见郑紫歆叉着腰站在床前,指着一堆破布条道,“都给我扔出去!没的叫人看了碍眼!”
秋叶小心翼翼地收拢着那些布条,劝道,“二奶奶,她送这些东西来时,说是先去夫人处显摆过的,待日后夫人问起,怎么表小姐做的小衣服都不见了,咱们该怎么说?”
郑紫歆冷哼道:“有什么可说的?就说不合适,放起来了!谁知她安的什么心?你瞧瞧,她挑的这些颜色,什么水粉、银红、鹅黄,这分明都是女孩的衣裳!她这是咒我呢!她就是看不得我好!”
秋叶还待再劝,忽然觉着屋子里似乎静得有些可怕,其他侍女们方才还在外间忙来忙去的,怎么这会儿一点声息都没有?回过头来,见凝儿等人立在门边,大气儿都不敢喘。徐玉钦面上神色淡淡的,迈步走了进来……
郑紫歆还要再骂,见秋叶不住地给她打眼色,回过头来一瞧,心里“咯噔”一声,暗道“糟糕”。
徐玉钦指着那些已被撕扯成条、看不出形状的衣裳,“别丢在院子里,拿去烧掉。”回眸看向郑紫歆,温和一笑,“今儿觉着怎么样?可还头晕腹痛?”
原以为他会指责自己小肚鸡肠、怪自己无理取闹,谁知竟会轻轻放过,还这般温柔地嘘寒问暖。郑紫歆一时也弄不清楚他究竟是对自己宽容爱怜,还是因着孩子的缘故才如此放纵娇惯,难不成他也认识到了那吴文茜不是个好东西?不管怎样,他对她好,这是个好兆头,前一段时间他将自己仍在郑家不闻不问,可着实令她心里不好受。那种忐忑不安、求之不得的心情,她绝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觉着挺好的,常听旁人说害喜害喜,除了那回腹痛,倒没觉着有旁的感觉。”她脸上的狠厉之色全然消散,面对着他时,总是情深缱绻。
徐玉钦低低叹了一声,握住她的手,“娘子,你身子康健,也不能全不注意。日后还是少生些闲气,有什么不痛快的,你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嗯?”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将头埋进他的肩窝,“夫君,我听你的。”
……孟府外院书房前的空地上,一个少年正在练剑,忽然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冲了过来,少年愣怔地唤了声“表哥?”
那人影却没有停步,直冲入书房中去。不一会儿,里面便传出一阵咆哮之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