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带,“回去。我慢慢说给你听。”
“不!我不回去,我要听她说!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深更半夜将你拉到房里说!你起来,给我起来!”
她狠狠踢着床帐,任他将自己两手抓着,两条腿胡乱在床沿踢打。
“给我起来!该死的!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连我的话都不听!谁给你了这样的脸面,我站在地下你却坐在床上!你说!你这贱婢!”
“别闹……别闹了!”他陡然大声喝道,“她死了!她死了!你叫她如何起身答你的话?”
“你……你说什么?”郑紫歆怔住了。
“我说,她死了!”他冷冷地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出房间。
“难道你想看看她死不瞑目的样子有多么狰狞?”他关上门,回过身,将错愕的她揽住,在她耳畔轻声说道,“傻瓜!我会与她有什么?你也知道她害了痨病,难道觉得我会宠幸于她?”
听闻他的温言软语,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伸出小手,在他胸前胡乱捶打,“可是……你为何要来看她?你为何瞒着我单独与她相处?我气不过,她不过是个卑贱的侍女,凭什么,她陪伴了你那么多年?你娶了我,还要留着她在我眼前晃?”
徐玉钦低声道:“傻瓜,你胡说些什么?你一向高傲,怎么却拿一个侍女跟自己相比?她在我身边服侍多年,我甚至连抬眼仔细瞧瞧她的长相都不曾,难道还会舍了你不顾,将她放在心上?傻瓜!”
说着,他低下头,捧起她的脸,柔声道,“她是祖母赏我的婢子,她临终之际,想见我一面。无非求我看在多年主仆份上,对她的家人照看一二。你说,你想哪去了?闹得整个院子里鸡飞狗跳的,你说你是不是胡闹?我可有说错了你么?”
一番话,将郑紫歆的冲天怨气和醋意全部浇熄,郑紫歆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将脸埋在他身前,“夫君,你怎么不早对我说?人家也是太过在乎你了,才会一时错了心思。”
“罢了,回去吧!瞧你穿得这样单薄,真是该打……”两人相互依偎着,回到寝房,一场闹剧就此终结。
徐玉钦躺在枕上,身旁的佳人安心地做着美梦,可他却半点睡意都没有。
冰儿临终之际那张惨白的脸不断地浮现眼前。
她凝望他的目光满含深情,总是想要提醒他回忆当年她与他有过怎样的甜蜜。可他真的不记得了。祖母将她派来,原是想留住他,阻止他外出游学,以为他会像旁的公子哥儿一样,知道了女人的好,就再也舍不得离开宅院。可他心里装着自己的梦想,他热爱自由,热爱外面广博的世界。那晚他饮醉了酒,糊里糊涂与她成就了好事,第二天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曾软语安慰过她,说过等他回来再安置她的归宿。可那算不上承诺,他从未将她放在心上。原想着,为她寻一门好亲事,多出些嫁妆给她,也算未曾误了她的一生。
可她太贪心了!她想留在他身边,甚至想要一个名分!原本他可以给,可她万万不该,为了一个名分去帮助他的家人伤害他的心上人!
卫雁,卫雁!他心中唯一爱过的女人!除了他,谁都不能给她伤害,谁都不能折辱于她,谁都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