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脸色心里就明白了,抓了抓头道:“乡亲们,你们都拿回去吧,不用这么客气!”
“那可不成!”李老汉显然是村子里最年长,辈分最高的老人,上前笑道:“我们这都是自家产的,不值钱,你们送的东西对于咱们这庄稼人来说可是宝贝呀!”
“是呀!墨聪哥哥,以后你们不用那么破费,这样我们都不好意思了呢!”邻家小妹妹红扑扑的小脸上带着甜甜的容。
“就是,你们到这住下了就是咱们的乡亲,哪用那么客气。”
“我还就是缺了一把锄头,这些东西你们不收,我那锄头用的都不安心呢。”
老乡们在院子里感恩戴德的议论,对于他们来说,去趟城里就很不容易,那些精细的布匹和铁器更是无力承担。墨聪瞧着院中乡亲们朴实的眼神,心中感慨万千。向来都是出入山门武地,也过惯了王宫里的奢侈生活,即便是和师父隐居的时候也从没体会过这些普通人的辛酸,眼中不禁涌出一股热泪,笑道:“乡亲们,你们真的不用客气,这些东西我就收下了,日后谁家缺什么少什么竟管到我这里来要,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墨聪正说着,忽见一个身材壮硕,皮肤黝黑的汉子手里拎着一把斧头,气势汹汹地走进了院子,看脸色像似要跟谁拼命。那人一进院便直奔墨聪而来。
“二狗子!你这是干啥?”那人没到墨聪近前,早被院中之人拦住。
李老汉在鞋帮上磕去了烟袋锅里的烟灰,不紧不慢地走到那年轻人近前,脸色严肃道:“二狗子,人家送你东西还送出罪来了?”
来人脸色惶急,看着一干乡亲们责备的眼神,看着李老汉颇具长者之风的严肃苍老的脸色,将头一扭,叹了口气道:“嗨!你们误会了,我是那样的人吗?这房子还是帮着拾掇的呢。”
“那你干啥?”李老汉质疑地看着他道:“你看你眼睛瞪的溜圆,这是要杀人吗?我可告诉你狗子,你娘没的早,你可是吃我们这些人家的米汤长大的,要砍你就先砍了我。”说完,李老汉扯开衣服,露出枯槁的胸脯。
“狗子,今天俺们谁也不能让你跟这孩子过不去!”村里几个中年人也上前拦阻道。
二狗子脸色更急,慌忙将斧子扔到地上,苦着一张脸,用手比划着道:“我的亲爷爷,亲奶奶呀,我是来谢人家的,顺便给你们报个信,出了大事了。”说完便蹲在地上两手抓着头,看样子很是愁苦。
一干老乡都怔住了。墨聪上前道:“大哥,你别急,有话慢慢说,即便是我什么事没做好,得罪了你,你也照实说。”
“哎呦!”二狗子一见墨聪,慌忙站起身,用他生满老茧的大手,抓住墨聪的手道:“兄弟,你是明白人,我跟他们说不通。”说完,他看了看周围的人,脸色很是委屈。
“嗯,你说吧!”墨聪又道。
“兄弟,我真是来谢你的,不过真是出大事了,我不是在邻村上工吗,天不亮就出门了,可是我刚到那村头就听说一件事,不知道是谁把靖王爷看桃园子的水龙给打死了,现在那些周边的村子里全是兵,都砍了十几个了。”
听二狗子说完,院中的一干老乡都吓得直了眼。
“这,那杀死水龙的人找到了吗?”有人问道。
“找到了我还回来干屁!这不是来给你们报信吗,咱们赶紧逃命吧!那靖王爷杀人就像捻蚂蚁,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能搜到咱们村子里来,咱们村子小,要是不跑都得没命。”二狗子说着吓的脸色煞白。
听他说完,院子里的人都变了脸色,就连李老汉也唬得连连后退,险些坐在地上,幸亏身后有人扶了他一把。
“哎呀,这可真是,谁那么大胆敢动靖王爷的东西,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谁说不是呢,呆着没事杀那东西干嘛?”
“那些个练武的人,仗着自己有点本事,不知天高地厚了,这下倒好,他们闯完了祸拍拍屁股走了,咱们跟着遭殃。”
闻得院中人的议论,墨聪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为了掩饰内心的惊慌,不以为然地笑道:“乡亲们,你们不用害怕,我和师妹会尽量想办法查清此事,还你们清白!”
“哎呀!”李老汉闻言,颤悠悠地走到墨聪近前,两眼紧盯着墨聪,焦急道:“孩子,你可不能去,你刚来不知道,那靖王爷可不好惹,那可是皇上的亲儿子呀。”
“他一瞪眼,山都颤悠,你们可千万别去招惹他,咱们先去躲一躲,等过一阵子他气消了咱再回来吧!”几个年长之人也都纷纷来劝墨聪。
“皇上的儿子?”墨聪心中暗想,脸上也变了颜色,“这次这祸可是闯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