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美的楼阁中芳兰幽香,大厅中陈列一架古琴,一白衣女子挺拔着身姿端坐于琴后,女子身形柔美,面容清秀,一袭洁白飘逸的衣衫更让她显得气质高雅,如出水芙蓉一般冰清玉洁,一双默默含情的大眼睛微微低垂着,弯弯上翘的睫毛时而扇动,凝神静思了片刻,女孩儿缓缓吐了一口气,水袖摇动,玉指轻拨,如水的琴音潺湲流出。 随着乐声的起伏,女子隽秀的脸上,一弯细眉似蹙非蹙,一双明眸宛若秋波荡漾,略带些愁情。心灵惋伤,琴音也随之而惋伤。那淡淡的略带愁情的琴音却让身后两名红衣侍女深深沉醉其间。
“公主,大王请您去春景阁里饮茶。”
琴音已止,余韵悠然,白衣女子缓缓回看时,见得一青衣男子垂恭敬地立于门口处。男子面容消瘦英俊,身材细高,年纪比抚琴的女子大了许多,腰间系着一条金带,整个人看起来颇具英姿庄重严肃,只是他那张严肃的脸多少有点阴冷,竟管此时面带恭维和笑意,却依然让人心生畏惧。
白衣女子便是当日失手打伤了墨聪的琴公主,而那男子是他父王的贴身的侍卫武子谋。武子谋打断了自己的思绪,琴公主心中多少有些不悦,脸上勉强现出一丝笑意,抬眼看了看他。知道此人来请自己,自然不是饮茶,暗道:“父女俩对着喝茶你一杯我一杯的又没什么话说,无聊得紧,必是父王要和自己下棋,不好意思直说罢了。”想到此白衣女子浅浅一笑道:“武大哥,请你回去禀告父王,就说我今天有些头疼,就不去他那喝茶了。”
“是!”虽是回答的爽快,那青衣男子略觉扫兴,拱了下手,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双精眸偷偷翻看着古琴后面身姿优雅高贵不凡的公主殿下,眼中好不掩饰地流出爱慕之情。
见那俊朗的男子木头人一样只在门口拱手撅着屁股,白衣女子嗤嗤地笑了,又觉得笑容不雅,忙抬手捂住口。
“武大哥,你怎么还不去?”
男子怔了一下,见女孩儿脸上有了笑容,心中惧意便少了一半,也不再拘束,向前走了几步,颇为关切道:“公主,您不要紧吧,用不用我去请大夫来!”
白衣女子却是忘记了前翻说自己头疼的事,只当他是在询问旧疾,委婉答道:“不劳烦武大哥了,回来这些时日天天调养,我已经好多了。”说着话,低头看着自己的古琴,纤柔的手指正好触到了商弦,想来那晚就是用这商弦打伤的墨聪,若是手指上移一步,或下落一格,落在宫弦或角弦上,那墨聪恐怕就要没命了,想到此不由得心头一怔,俏脸上现出惶恐不安的神情,蹙眉失口道:“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啊?”青衣男子又是一愣,公主声音又低他听得不甚明白,柔声问道:“公主您说什么?您刚刚不是说头疼的吗?”
白衣女子恍然惊醒,知道自己刚刚失态,香腮微红,一双秋水眸中闪了两下,旋即用手捏着额头,做出几分痛苦之色,吩咐身边丫头,道:“哎呦,我这头还真有些晕呼呼的呢,你们俩快扶我回去休息一下。”
见状,青衣男子神色惶急,想要伸手去搀扶却被两个丫头挡在身后。眼睁睁看着两名侍女搀着公主缓缓走进内房,闺阁之中男子不便入内,又担心公主病情,便在大厅中踟蹰不定,满面愁容,心中暗道:“这病说来就来,这可如何是好啊!不行,我得给她找个好大夫去。”心里面琢磨着,这精灵地各大名医都请遍了,眼下也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高人,垂目想了片刻,看了一眼那张古琴,有心弹上两下却又不敢去碰,知道自己也弹不出个正经的调子,在大厅里干站着又无趣,于是转身走了。
“公主,我现那个武子某对你满目含情的呢!”躲在闺阁珠帘后面偷偷瞧着青衣男子已然离去,一名小丫头咯咯笑道。
“胡说些什么?多嘴多舌,再敢多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两个丫头一名婉儿,一名玉儿,皆姿色不俗,头脑极其伶俐,在公主身边服侍多年,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好本领,与琴公主相处的情同姐妹,刚刚说那玩笑话的便是玉儿。
“公主饶命,我再不敢了呢!”玉儿转身到了公主近前,依然是一副笑嘻嘻的面容。
婉儿在一旁咯咯笑道:“主子,我看她进来脸色潮红,时不时一个人站在那里愣,想来不是身上的皮肉紧了便是了情儿,您赶紧给他找个爷们儿嫁了吧!”
“是吗?”琴公主知道婉儿在拿玉儿打趣儿,噗嗤一声笑。
婉儿沉吟了片刻,知道公主心里对那个武子谋不感兴趣,笑道:“是呢,一定是她喜欢上了武子谋,又不好意思开口,便拿您当借口,我看她是有意让您去给她做媒吧!”
“这话正是了,”琴公主一双水润的双眸诡异瞧着玉儿道:“玉儿,晚上我就跟父王去提,把你赐给武子谋,当个一品夫人,从此也不用在我这里低三下四当丫头了。”
“主子!”玉儿知道婉儿拿自己揶揄扯乐,若是公主不站在她一边恐怕难以胜过她,于是摇着琴的胳膊,娇声道:“您别听她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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