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残忍。”刘疏妤看着面前的一片园子景致,满身泛起來一股子的冷,赵天齐的手段,果真是这般的狠绝,竟然连一丝的打压她的机会都不放过,她的手上是沾满了鲜血,但是现下比起赵天齐來,是万分也不及其一。
她回头,扫了一眼还闪着暖光的小佛堂。里头的人,已经朝着她言明了她身后的红血满地,那么,既然如此,她刘疏妤也沒有什么好手软的了。
季欣月掀开染了梅花纹络的白瓷茶盖子,眼波里头漫过温热的水色氤氲,“她去见了长空挽瑶了?”唇尖上头还沾了星星水滴,淡粉色的唇线微微向上勾了一翻。
身侧的曲月凑着近了一些,“瞧着容嫔娘娘出來的脸色,想着应是与着王后娘娘有着宿怨,娘娘,现番将刘疏妤用于已用,不知是好,还是坏呢?”曲月拢着手指头,立在了贤妃的身侧,身子上头的小袄衫衣拂在了贤妃坐椅上头的锦垫之上。
“黑色的棋子会浸于白色的阵营,就好比是双刃剑一样,但,用得好了,便就是一柄好刀。而刘疏妤,她的掌控,本妃觉着是最费些事儿的,她來北宋这月余以來,就将本妃的处境都陷了进去,单就是这一份心思缜密,就是一个极难对付的。”
季欣月将茶盏从手指尖上头挪在了木头桌子上面,她的眼睛里头满是担忧的神色,刘疏妤的运用,是极其的费事的,但这枚棋子,可是最为好用,但凡是她的一道眼风,刘疏妤都会明白透彻,冲着这一点上头,刘疏妤便就可以多活上一阵子。
如今与刘疏妤联手,也正是因为要对付长空挽瑶,长空一族的根基如果是她季欣月來撼动,也是不在话下的,但,君上现番留着她这季氏一族的真正缘故,就是因着将要牵制长空一族。
她的眼睛泛起了光泽,而,要对着长空挽瑶动手,还得借由第三人來,否则引火烧身,自身会是连一丝的血渣子都留不下來,唇线一勾,而这刘疏妤要对付起來,比长空挽瑶要难对付得多。
但要强强的联手下來,才会将目标一击击倒,只有她如此的做了,之后再來将之与她有威胁的一方除掉,她才会更有把握得多。
“娘娘,据回來报的人言着,君上在出征之前,是去天牢瞧过了容嫔娘娘。奴婢不明白,为何娘娘现下不趁着君上的离开,将刘疏妤就此除去呢?”曲月她不明白贤妃娘娘为何要将刘疏妤从天牢里头接出來,这样一动手,出了事,不就全是王后娘娘的罪责了么?
贤妃微微一笑,“如果是如此,本妃还留着刘疏妤有何用,早在她來北宋之时,本妃就不会留着她到现下了。要对付长空挽瑶,本妃还用得着她。”
说完,将眼光从殿中央望出去,这天色,稍微的晴朗了一些,近來,君上班师回朝之时,许也是这样的一个晴天了吧。
刘疏妤的脚步一踏过了锦月居,全身上下的力量都在慢慢的消散而去,她是硬撑着不让自己就此跌在了地板上头,小清跟着小玉一人拉着刘疏妤一手,将刘疏妤扶到了殿中央的椅榻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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