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疏妤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溢出来一股股令人心疼的伤口之血,甚至就连刃炎都能够感觉到那一股悲伤在眼前弥漫。
刃炎侧开脸,脚尖一点,自黑夜的长空之中划开了身形,月色的淡光洒在了颀长的身体上头,连带着他脸上的落寞也被照了个通透,墨发眷绕,也涤不净刘疏妤满脸是泪的那个画面。
逃避,逃避,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逃开那一张脸在他面前的一幕,只有这样,他的心才不会疼得跟刀绞一般。
声线的高吭,仿佛是对着老天喊叫着不甘,刘疏妤的额头紧贴在了冰冷的牢门木栏上头,赵天齐,太狠了,她已经受尽了屈辱,他还是不打算放过全北汉的百姓么?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仇怨,竟然会让他这般的,这般的心狠。
她深深吐了一口气,看着面前不断朝她挥着拳头却并不敢上前的看守,是北宋的人么?那么好,既然赵天齐要这样对付北汉的全百姓,她便就使得全北宋也不得安宁,厉眼朝着看守一扫,浑身上的阴冷之色尽数皆闪。
而看守,吞了一口水,怏怏的说着她是疯子的言语,然后快步的离去,而剩下来的,只有刘疏妤与兰贵人。
兰贵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旁边天牢里的刘疏妤冷凉而又凛冽的言语,“兰贵人,这一回,你就是不插手进来,都没有办法了。长空挽瑶那里,她可是恨毒了我,而你,自己惦惦这其中的份量吧。”
刘疏妤的话,仿佛从天的另一头传过来一样,砸得兰贵人半天反应不过来,起先还听闻着刘疏妤叫喊着残忍的言语,却在现在,朝她说出如此冰冷的话头,说不让她心惊是万不可能的。
兰贵人的手指在起着颤抖,她好似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刘疏妤的周身改变了,她并不知道是什么,但就是觉得,有一股森冷在无声的漫延着。
“你想要我怎么做?”最直接的感觉就是相信刘疏妤,现在的兰贵人觉得刘疏妤比长空挽瑶还要难对付得多,至少长空挽瑶在面对最尖锐的境地之时,绝对不会马上就变得这般的静冷。
单单就是这般的冷静,少数人才会拥有得去的。如此一来,把柄与气势都被刘疏妤占了个精光,那她,也只有顺着刘疏妤递下来的路子走下去,除此之外,她别无他法。
“只有聪慧的人,才会将事情看得通透。”刘疏妤一听到兰贵人的言语,抽开手指,将布在脸上的珠泪尽数的拂开,嘴角上头的讽笑,还不断的攀升,现番,所要做的,就是颠覆赵天齐的北宋王朝。
而最先要做的,就是从天牢里头出去,既然长空挽瑶没有找到证据将她一击击倒,那么,她便就要重新站起来。
算着日子,贤妃也是要坐不住了,也就这几日,贤妃得来天牢看她一面了,这一切,也得是早早就要做下来的了。她现在,还是赵天齐的宠妃,贤妃与她联手的局面还没有被打碎。
因为贤妃与她刘疏妤,有着相同的目的,那就是要长空一族,彻底被诛灭,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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