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疏妤的耳根不清净,使得她的思绪也灵台不明朗,如果长空挽瑶是在她无比清醒之时前来,那她还至于这么被动,身受重伤还得头脑思索,这可是一件苦差事啊。
“容妹妹为何这般的倔强呢,君上对你,可是一往情深的,这样一来,可是将君上的宠爱都给抹杀完全了。”紫色的凤袍由着内侍的搀扶,坐到了一旁的暗色木椅上头,言语中是淡淡的喜色。
君上的宠爱,刘疏妤埋在锦枕上头的嘴角微微讽刺的扯了一番,他要是对她是一往情深,她身上的伤口,就不会这么惨烈。
但此番由着长空挽瑶说出口,让刘疏妤不得不正视了,她的头是一团的乱麻,热烫还在她的身上没有完全退去,她的思绪快要跟不上长空挽瑶的心思,只得被动的跟着长空挽瑶的话语游走。
“疏即何德何能,怎么能够得君上的宠爱呢?”这一句话说得有点带着酸涩,她最想要说出口的,则是赵天齐不可能会对她起着宠爱之心,他所有要做的这一切,只是将所有的红血之伤加注在她的身上罢了。
不过,长空挽瑶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刘疏妤却没有听得出来,一身凤袍的长空挽瑶抚了抚白玉的手指,月白的肤色在光景里泛着一层娇媚的光晕,她的眼波里头,闪着的是凛冽的刀锋之意。
她能够踏在这锦月居的殿堂之上,来看刘疏妤只是一个口头上的言语,而实际上,她的嘴角微微一笑,看上去秀美的脸上多了一点柔和,被贬去了浣衣房还能重回锦月居的人,是不能小瞧的。
更何况在被贬去之时,还能够扯得司连琴一块受罪,就是这份能耐,在这后宫之内,除了贤妃,只有她刘疏妤了。
贤妃。季氏一族,一直隐隐跟着她长空一族较劲,以至于季欣月爬上了贤妃的位置,让长空挽瑶彻底动了杀机。
而这位刘疏妤,虽然位份只及容采女,但君上对她的宠爱,可是当着众妃的面表现得淋漓尽致,而且偏偏眼线来报,贤妃与跟刘疏妤已经达成了统一战线,她不得不对此引起警觉。
季欣月的动作太快,不愧是好手段。
否则一个低等的降国之女,还轮不上她长空挽瑶前来探视一番。“容妹妹天姿绝绝,君上对你动心,可是在情理之中的啊。”说完这番话,长空挽瑶忍不住用袖口捂了薄唇,轻笑淡淡的透过衫衣的衣料散了出来。
情理之中的动心?刘疏妤想不出是什么情理,只觉得长空挽瑶的一席话下来,全是围绕着赵天齐的宠爱而来,她的头皮发麻,之前还想着能够撑得长空挽瑶的势力,在这后宫里头能够安稳的度日。
她怎么会忘了,长空挽瑶既然已经是北宋的王后,自己也是有着势力的,怕只怕她跟贤妃相谈的一事,已经被她从侧面知晓了,这样一来,看来跟长空挽瑶之间已经没有了可以依靠的可能了。
也好,她之前还在纠结于双方的势力,而现在,长空挽瑶的凤驾来此,已经将其中的一方平衡打破,看来,也只能同贤妃一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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