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刘明成说:“爱一个人没有理由,看来你还不懂的什么是爱,就别在这里显眼了。”
刘明成咬牙切齿,说:“你……”
柳臻一脸不屑,拉着刘雪倩转身就走。
刘雪倩回头对刘明成说:“你还是走吧……”
刘明成仍是咽不下这口气,恚怒之极,但也不敢当着刘雪倩的面发脾气,只有眼睁睁看着刘雪倩挽着柳臻的胳膊朝女寝室方向走去。
柳臻转了一个弯,慌忙松开抱着刘雪倩的手,刘雪倩亦是松开他的胳膊,没等他询问,就解释说:“你可别误会,我只是骗骗他而已。”
柳臻好奇地说:“那你为什么骗他啊?你不是对他有意思吗?”
刘雪倩红着脸说:“哪有啊,你乱说啊!”
柳臻当然不信她的话,就这表现还说不喜欢,那真是自欺欺人了。
刘雪倩被柳臻一语道出了心声,颇为紧张,她小巧的手指胡乱地摘了片灌木丛的叶子,说:“你也知道秋静和韩招弟都不愿意我和刘明成在一起的。”说着又摘掉一片叶子。
柳臻说:“我知道她们是不同意,但不知道为什么不同意。”
刘雪倩说:“她们觉得刘明成靠不住,不专情,而且成绩差,有一帮狐朋狗友,没一ri正经。”柳臻不觉点头称是。刘雪倩又说:“所以我想试试他是不是真心把我放在心里,如果他一知道我和你谈恋爱就放弃的话,那他就不值得我珍惜了。”
柳臻哑然失se,想刘雪倩的确喜欢百番用计,总是费尽心思把一件很直接的事情弄得曲曲折折的,不过也难怪,这世界的人本来就像是在对棋,没有一步不掂量得与失的,只是人往往在棋局的险象环生密云重重之中一着迷失,难免计较了过多,从而错过了许多最重要的几步棋。
学校园丁不久前刚修剪的灌木丛,被心烦意乱下的刘雪倩削减了一块,地上落满了新生的嫩叶。
柳臻说:“那你现在觉得他值不值得你珍惜?”
刘雪倩停下手里的活,叹气说:“我不知道。”
柳臻说:“我想也是,如果我看到林夕洁和一个男生挽着胳膊走在一起,我也会愤怒的,刘明成自然也不例外。不过我有句话不知道可不可以说。”
刘雪倩说:“说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
柳臻苦笑,但接着一本正经地说:“我个人感觉刘明成的人品值得考究。而且吴信涛上年曾和他是同一届学生,说他经常和别人打架斗殴,夜不归校。就算他现在看起来用功读书,但说难听点,狗改不了吃屎,一个人的xing格是很难改变的,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付出。”
林夕洁仍是抱有一丝希望,说:“也许会有转机呢?”
这时,柳臻的手机突地震动起来。刘雪倩淡淡地问:“是林夕洁吗?”
柳臻掏出手机,看来电是吴信涛说:“不是,是吴信涛找我,可能有什么事吧,那我先走了。”
刘雪倩点点头说:“好的。”
柳臻看她心不在焉,说:“你也赶快回寝室吧,这天晚上起风,你身子弱,别着了凉。”
刘雪倩说:“我心烦,想在这儿呆一会儿,放心,我只呆一会就回去。”
柳臻也只好随了她的意,跑到一处接了电话。
吴信涛言语特别兴奋,问:“柳臻,你在哪?”
柳臻说:“废话,当然在学校啊。”
吴信涛说:“那你到我房子这儿来一趟。”
柳臻遥望自己的寝室门已经关闭,说:“那好吧,反正寝室大门锁了起来,就到你那儿凑一宿。”
吴信涛笑着说:“我正想着让你在我这儿呆一晚呢。”
柳臻挂掉电话,便往校外走去。
路过女寝室,遥见刘雪倩正独自一人坐在无涯亭中,风吹起她的长发,遮盖她仰望夜空的脸。
夜已入深,大地转凉,穿着单薄的刘雪倩微微感觉到冰冷,坐在石凳上,抱着膝盖蜷缩着。也许,这些冷仍比不过她的心冷,自己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还要顾上别人的反对,忽然感觉这世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这种心境又怎是一个“冷”可以表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