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虽然占地广大,足以容纳挪威国王的两万大军,但港口却并没有那么大,只能装下挪威国王的大船。
而剩下的大小船只,则被挪威人拖上岸边,或者是直接丢在水里。
得到这些信息,对于雅诺罗夫斯基和霍德尔而言已经足够了——不用商量,也不用废话,两个人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带着队伍悄悄的绕道进入挪威大军北方的森林里,雅诺罗夫斯基立即熟门熟路的带着自己的斯拉夫战士们在森林里设置隐秘营地,分派哨所探子,安置陷阱。
而霍德尔则将那些前来投靠自己的斯韦兰本地小伙子召集了起来,从中选出了水xing过人的,组成一支队伍。
在吃饱肉食,喝了烈酒,将身体用冰冷的湖水搓得通红之后,趁着ri头落山,却还没完全黑下去的当,小伙子们迅速入水,带着手斧径直朝着挪威人的船队方向游去。
想当然的认为敌人的大军会从东方到来,也因为上一次瑞典人的军队是从陆路来的,挪威人的斥候哨探多半派到了东边和南边的平原上。
而在从斯韦兰获得了大量供奉补给后,所有挪威战士都满足于他们的收获,并憧憬着更加美好的未来——除了斥候哨兵以及挪威王的谋臣智囊之外,大部分战士都喝得醉醺醺的,有些甚至已经带着震天鼾声甜美入睡。
因此,当几十颗湿漉漉的脑袋从水中冒出,挪威人那些停泊在水中的船只下响起了沉闷的笃笃的凿击声,甚至开始咕嘟咕嘟的进水时,挪威人竟然无人发现。
直到十几艘小船和几条大船开始倾斜、下沉,才有挪威人惊惶的嚷了起来。
听到这些喊声,那些已经喝得醉醺醺,但仍旧醒着的人便慌里慌张的跑了出来。
但这个时候,已经有许多船只沉没了,另一些则倾斜着正朝水下沉去。
乱作一团的挪威人七嘴八舌的叫喊,纷纷扰扰的跳水,乱七八糟的抢救船只,一直忙到后半夜才算将那些已经沉没的、正在沉没的船只都捞了出来,还为此搭进去几十名战士,一些是冻死的,另一些则是慌乱中自己碰上了刀刃碰死的。
脸se铁青的看着那些明显是被刀斧凿出破洞的船只,奥拉夫二世重重的哼了一声:“看来那些瑞典人被杀得还不够!”
“那……”听到国王说还要杀瑞典人,周围的几个老海盗顿时兴奋起来,“咱们现在怎么办?”
眯了下眼,年轻的国王摆了下手:“先去北边的森林里砍树收集木料修船!”
看着一群老海盗不甘心的表情,奥拉夫二世便在心底里哀叹一声——这些人只知道盯着自己眼前的利益,怎么知道就在身边还有个可怕的庞然大物虎视眈眈?他要的是使瑞典人屈服,并成为自己对抗丹麦的臂助,而不是单纯的杀光瑞典人夺取他们的财物。
胡思乱想的同时,奥拉夫也在心底里暗暗的感到不安。
挪威的这些庄园主们都是些鼠目寸光的蠢货,瑞典的又何尝不是?就凭眼下斯韦兰那群即不肯皈依,又不敢聚集起来反抗的家伙,难道就敢偷偷跑来凿他的船?
而且,凿了自己的船,对这些人有什么好处呢?他们并不能从中获利啊!对于北欧人——无论是挪威人、瑞典人还是丹麦人而言,木工活都是生存的基本技能之一,只要在树林旁边,想要造好一条能够在湖泊河流里航行的平底快船,就根本不是问题。
凭借自己多年来当海盗培养起来的对危险的直觉,奥拉夫二世知道,这件事恐怕远远没有结束。
果然,到了傍晚时分,奥拉夫二世的直觉便应验了——几个老海盗前来汇报,他们派到北边森林里选择上好木材砍伐回来修船造船的人,至今仍旧没有回来!
更加糟糕的是,中午时分,觉得伐木工们太慢了而派出去帮忙的队伍并没有发现那些本来应该在砍伐树木的人,却找到了许多战斗的痕迹和血迹。
顺着血迹和战斗痕迹向下追寻,挪威战士们一直找到了一片小河边的林间空地。
在那里,他们遭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不计其数的标枪箭矢的突然袭击。如果不是有几个战士运气好,跑得快,恐怕到现在都没有人能回来报信。
总而言之,这个事情简单的解释是,有人先凿沉了挪威人的船,诱使挪威人派伐木工进森林伐木;之后又袭击了伐木工,并用明显的战斗痕迹设下陷阱;最后,这群卑鄙的混蛋把跳进陷阱的挪威人也大部分都干掉了。
黑着脸压住了一群老海盗连夜带人进森林把那群该死的袭击者抓出来干掉的愚蠢要求,奥洛夫王下令将所有的船只都拖到岸上,在船边多派战士轮班看守,一切等明天早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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