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鬼火从地下慢慢升起。
苏梦雨早吓得尖叫一声,跳到一旁。
周围的男生们则紧张地攥起拳头,瞪大眼睛。面对着充满未知的洞口。
亮光渐近洞口。
侯永靖逐渐看清:“是一个人!”
“是靳晓鹏!”郭定发现。
果然是靳晓鹏,只见他一手擎着燃烧的镁棒,另一只手艰难地往上攀爬。
侯永靖赶忙从旁伸出援手,拉他上来。
终于爬出洞口的靳晓鹏一骨碌翻身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起粗气。
“你怎么会下到地洞里去?”在靳晓鹏休息过后,大家围着他问长问短。
“是蒙塔波瓦让我藏进去的,”靳晓鹏回答道,“对了,蒙塔怎么样了?”
“他已经遇害了,”顾旌德沉痛地宣布。
“啊!”靳晓鹏惊讶地睁大眼睛,“没想到他们这么残忍!”
是他们杀了蒙塔!
“他们是谁?”大家都感到疑惑。
“这么说多亏了蒙塔,要不然我也被杀了。”靳晓鹏喝一口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始讲述:“你们走后的第二天,蒙塔告诉我会有人来。他让我最好躲得远远的。起初我不愿走,后来他说来人是个亡命之徒,要是看到我也在这儿,肯定会要了我的命。我们正说话,忽然就听到汽车的响声。我跑出去一看,远远的一辆敞篷越野车开了过来,车上有三五个人,还挎着步枪。蒙塔说的不错,显然就是一群悍匪。我想立刻逃走。但是周围都是一马平川,他们又有枪,我想我跑估计也跑不远。情急之下,蒙塔想到让我躲进地下的盗洞中。”
“就像玛斯古尔钻进埋骨塔一样。”侯永靖说道。
“是的,”靳晓鹏苦笑着继续说道,“我刚钻进地洞,就听到汽车停下的声音。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就好奇地趴在临近洞口的地方听着。不一会儿,我就听到那群悍匪和蒙塔说话的声音。”
“他们说什么?”顾旌德问。
靳晓鹏回答道:“我听见一个人说没想到蒙塔也会来。又听到蒙塔称呼那人叫古斯曼。”
“古斯曼?不就是当年和蒙塔一起发现坟墓的人吗?”顾旌德意识道。
靳晓鹏点点头:“是的,就是那个古斯曼。我听见古斯曼问蒙塔那辆翻了的卡车是怎么回事。蒙塔顺势骗他说那辆车是他找来的。‘看来你蒙塔也想明白了。’古斯曼这么说,‘当年我劝你跟我一起挖古墓,拿去外面卖,你还不干,现在倒自己找车来做买卖。’
蒙塔说自己最近急需要钱,所以才会想起偷盗古墓的主意。又说自己找了两个文物贩子一起来盗墓,没想到路上翻了车,自己的腿也摔伤了。最后蒙塔说这就是玛斯古尔的报应,劝古斯曼也别再打古墓的主意。
说着说着,两人又谈起当年的另外一个伙伴——维木耳提。我听见蒙塔责怪古斯曼当年杀了维木耳提。古斯曼回答道,‘那怨维木耳提自己,谁让他非得坚持报告政府的。如果不杀他,你蒙塔能拿走那具最值钱的黄金面具吗?’蒙塔承认自己当时利欲熏心,这些年一直都受到良心上的谴责。我又听古斯曼说,‘我们每年这个时候都来这里祭奠他,也算是对得起他。’”
“原来是这样啊,”顾旌德恍然大悟,“难怪蒙塔波瓦会骗我们,原来他是怕我们发现自己的秘密。”
宋徽圣也说道:“我还纳闷蒙塔受伤后为什么会挣扎着爬到这儿来。原来他知道古斯曼会来,能够救自己。可是古斯曼为什么又要杀了蒙塔?”
“我想不是古斯曼要杀蒙塔的。”靳晓鹏说道:“我听古斯曼和蒙塔在洞口祭奠了维木耳提。这时候又有一个人说时间差不多了,便命令带走了蒙塔,又让古斯曼准备下地洞。”
“那么说这个人才是这伙人的头儿?”侯永靖问道。
靳晓鹏点点头,说道:“我一听他们要下来,就只好硬着头皮往洞里爬去。”
职业的敏感让顾旌德一听便立刻问道:“洞里是什么情况?有没有灵柩?灵柩被破坏的情况怎样?”
靳晓鹏从头叙述道:“起初洞里非常窄,也非常黑,什么也看不见。我摸索着往里爬了半天,直到忽然觉得周围开阔起来,才知道自己已经进到了墓里。我正不知道该往那边走,忽然有一丝光亮照了进来。是古斯曼一伙要下来,我正好借着一丝他们的亮光,躲进旁边的龛室里。”
龛室是墓室内用来摆放供品的地方,一般来说墓室主人的身份越尊贵,龛室的数目就越多,容积也越大。
靳晓鹏继续讲述道:“不一会儿功夫,我看到三个人走了过去,往主室和耳室方向走去。还好他们没有注意到我藏身的龛室。当他们经过的时候,我听到古斯曼说他每年都会来偷陪葬品拿出去换钱。这里边的东西都已经搬的差不多了,没有见过他们说的什么圣匣。”
“什么?他们说到了圣匣!”宋徽圣与秦路眼睛都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