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不清的朝代、数不清的人和事。单从祖师爷传到咱们这儿,也有三十九代了。多少次的战乱灾祸都躲了过去。完整无缺地传到我这儿,却想不到在我的手里给弄丢了。而且是在这样的朗朗乾坤、太平盛世。我愧对祖师爷啊!”陆伯阳说着说着,眼角里闪出泪花。
“陆道长,你也别太伤心。”秦路劝道,“我们再仔细找找看。就算真的找不到,也还可以报警,总会找回来的。你放心。”
陆伯阳泪眼婆娑地望着秦路。嘴唇蠕动着,仿佛要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口。
就在一瞬间,陆伯阳仿佛一下衰老许多。整个人显得摇摇欲坠。
秦路赶忙走上前去,扶住陆道长。
“秦路说的对。”吴含阳师叔在一旁说道,“既然不是观里的人干的,那一定是外边来的贼给偷了。咱们应该报警,让警察帮助寻找。”
众人听说要报警,一下子议论起来:“报警啊。”、“警察能怎么办?”、“应该报警”、“啧啧……”
秦路站在陆伯阳的身边,冷眼旁观地看着悉悉索索的人群。忽然发现,只有大师兄张道成低头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
秦路正要询问。只听身旁的陆伯阳道长说道:“大家不要吵了。先回去休息吧。让贫道再好好想想。”
既然是方丈住持发话,众人虽有议论也不好再说,只得陆陆续续地四下散去。
秦路搀扶起陆伯阳往东边走去。在他们身后,张道成亦步亦趋地跟随着。
“秦先生,贫道自己可以的。你也回去休息吧。”陆伯阳说道。
“道长,我还有话要跟你说。”秦路在陆伯阳的耳旁低声语道。
“什么话?”陆伯阳问道。
秦路边行边道:“我觉得王静有些异常。”
“怎么说?”陆伯阳的眉角微微动了一下。
秦路继续说道:“我和那两个香港人走出西边院门的时候,确实碰到了王静不假。可是,我记得当时她正迎面走过来……”秦路说道这儿停住了,扭过头看看陆伯阳。
陆伯阳显然明白秦路的意思。可是他却没说话。
不但没说话,更加用手势悄悄地阻止秦路继续说下去。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东跨院内。
“道成啊,”陆伯阳站在方丈门口,回头对跟在身后的大弟子说道,“忙了一夜,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师父,我,我……”张道成嗫嚅道,“我对不住师父!”
“哎。不要这么说,”陆伯阳说道,“玉像被偷的事也怨不得你。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师父,我,我……”张道成欲言又止。
陆伯阳扬扬手,打断张道成。后者只好悻悻地返回门房。
秦路搀扶着陆伯阳走进方丈室内。
陆伯阳在太师椅上做好,看着秦路插好房门。
等他返身落座,陆伯阳这才幽幽地说道:“不瞒你说,我也怀疑是王静。”
秦路闻听此言颇感意外:“道长是怎么怀疑到王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