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就好,以后对我好点,我可是很有用的。”丢下这句话,欧阳兮傲娇地微抬下巴,昂首挺胸向着浴室的方向去了。
钱小宝在外间竖耳细听,待沐浴的房间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这才放下茶杯轻轻招呼钱四进门来。
“少爷。”钱四先对着钱小宝弯腰一行礼,这才说道:“事情已经办妥了。”
钱小宝点点头,问道:“那小贼安置在何处了?”
“少爷放心,已经妥善安置在城郊一处别院内,还有咱们的人全天候专门看守,定是不会被人寻到的。”
钱小宝闻言,略微思索一番,说道:“今日回来的途中我故意提出些疑问引导江清潇,她心中应该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得到的消息有误。待明日她再派人前去查探之时,跟着你故意留下的线索追寻,定会如我们所愿认定那小贼是携带银两遁逃了。”
“是。”
“按照吩咐办事的人是否牢靠?江煞门之内也不乏能人异士,若被他们发现些蛛丝马迹,仔细探究出真相,到时就对我们不利了。”
“少爷放心,”钱四微微低头答道:“那小贼是我亲自抓起来押送到别院的,负责看守的也都是安插在江州城内的心腹手下,必定不会出现任何差池。”
“恩,那就好。”
钱四微低头静立一旁,见钱小宝半天没做出其他吩咐,便又开口说道:“还有一事,少爷之前叫我去查周边村镇近两年的赋税情况,也已经有了消息。确实如您之前所料,两年前,除了福寿村,这江州城周遭所有村镇并没有赋税加重的情况。而且,也无人知晓福寿村内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说那村子好像是在一夜之间就突然消失了。”
“知道了。”钱小宝轻轻一颔首:“天色不早,你且回房歇息罢。”
钱四点头退下,钱小宝若有所思地微微仰头,目光穿过窗户落入院内,心中不觉有些诧异:这江州知府身后该是有一个多么大的靠山才能够让他如此肆无忌惮的杀人夺地,难道果真如怀珺所说,全因朝风污秽,皇帝不理国事,是以连堂堂一州之府都能明目张胆作奸犯科?
正出神的功夫,欧阳兮却已经沐浴完毕走了出来,她看一眼正发呆的钱小宝,招呼了一声:“我洗完了,该你了,自己叫人来换水吧啊。”说完不待回应,转身咚咚咚上楼去了。
钱小宝招呼人进来换了新的热水,舒舒服服泡完澡出来,走到楼上却发现主卧室的房门关的紧紧地,上前一推纹丝不动,应该是在里面上了锁。
钱小宝无奈一笑,刚想轻拍房门叫欧阳兮前来开门,却无意中低头发现两扇门的缝隙中正夹着一张不大的纸条。她有些疑惑地取出来拿到眼前一看,上面歪歪扭扭趴着的正是欧阳兮惨不忍睹的字体,而那些蜘蛛爬似的文字组织成了下面的一句话:想进来?没门,分居啦!文字后面还十分形象的画着一个猪头,那样子看着蠢萌又欢脱,倒是比文字看起来要赏心悦目得多。
钱小宝不死心地抬起手欲拍门,转念一想,以欧阳兮一沾枕头必能睡着的习惯,此时怕是早已睡熟,此时拍门必定是要扰了她的好睡眠,还是算了,今夜勉强凑合一下,待明日醒来再好好找她解释吧。这样想着,也只得不甘心地转身回了昨晚睡觉的房间,继续独守空房去了。
不知道是一个人的夜晚太过寂寞,连睡眠都不似往常深沉,还是心中有事惦念,是以睡得不够踏实。鸡鸣声刚过不久,钱小宝就睁开了眼睛。先是盯着床顶帷幔出了会儿神,又轻轻伸开手脚舒展一番,继而习惯性转头望向身侧,却不见欧阳兮身影,这才想起自己强制“被分居”的事实。
钱小宝一个利落的翻身下床,简单整理了一下头发后,穿好衣服转身出了房门。原本寻思着今日起得早了些,还能去叫欧阳兮起床,再顺便解决一下分居的问题,哪知道刚一出门就看到对面的房间屋门大开,而原本设想中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钱小宝无奈地摇了摇头,下楼梳洗一番,兀自去了酒楼二层包间。人尚走在楼梯之上,耳朵便听到从包间之内传出来的欧阳兮欢快的笑声,当然,还少不了江清潇清冽悦耳的说话声。
一大早就又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当真是这么有缘分出门就能碰上,还是故意跑上门找人家啊?钱小宝心里涌上来一股异样的感觉,不知为何,看欧阳兮对另外一个女人这么热情又上心的样子,她总觉得心内有些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