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说别人家的一些事吗,简单地说了一下金元家的事,说自从你走后,他把你妈火化了之后,金元就好像中了邪,一起疯来就咬自己,后来找了很多人看,也一直没看好。”顿了一下,高寒说,“不过她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金宁急忙问。
“关于你妈的。”高寒说。
“关于我妈的?”金宁睁大了眼睛。
“她说他亲眼见到金元把你妈的骨灰从墓里起了出来,后来他从张吉伍那里得知,金元把你妈的骨灰也撒到了鸣泉山了。”
“不会吧?”金宁简直惊呆了。
“好像是一个和尚让他这么做的,说能让他减轻内心的负罪感。而且她还说金元在到处托人找那尊玉佛,这也是张吉伍跟她说的,没几个人知道这事,说金元要是找到了那尊玉佛,以后就会慢慢的好起来。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就这些。”高寒说着往沙上靠了一下。
金宁陷入了一阵沉思,许久,他才慢慢的抬起头。
“找到那个玉佛和他疯有什么关系?”金宁这时若有所思地问高寒。
“世界上的很多事都是难以用常理解释的。”高寒苦笑了一下。
金宁皱了皱眉:“难道真的有咀咒之说?”
“这个谁能说得准呢,我想每个人做了错事之后到了一定的程度总该会有负罪感吧。”高寒说。
俩人这样说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本来高寒和徐梦约好晚上再见一次面的,但说了这么多,他觉得不能这么快的让她随心所欲,最好让她有点念想。想到这里,高寒给徐梦打了个电话。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关机,这让他稍稍的兴奋了一下,他了个短信给徐梦,说B市有急事,要立即回去,不能陪她了,之后又添油加醋地写了一大串肉麻的话。完短信,金宁查了一下航班,三小时后正好有一架航班飞往B市,于是俩人订了机票,退了房就打车朝机场赶去。
快登机的时候,徐梦的电话打来了,哭着闹着不让高寒走,她要收拾一下跟高寒去B市玩几天。高寒劝了好一阵子才把她劝好,说有时间他一定会再来的,他忘不了她,她让自己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金宁在旁边听着,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操,你笑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吗?”挂了电话,高寒看到金宁一脸的坏笑没好气地说。
“那就辛苦兄弟了,回去后我请你吃鞭,各种宝,好好的给你补一下。”金宁笑着说。
高寒嘿嘿地笑了一下,这种情况下也确实不该开太大的玩笑。
随着广播响起,金宁和高寒听到是喊他们登机了,于是他们急匆匆地朝登机口跑去。
下了飞机,已经五点多了。想起好久也没到牛一家去了,两个人把车从停车场取出来,给牛一打了个电话,到市里之后买了点东西,便开着车朝牛一家的别墅区驶去。
来到牛一家,他们已经做好了晚饭,正等着他们俩来呢。简单地说了几句话,一帮人就分别坐到了桌子上。
金宁和高寒今天就在飞机上吃了那么一点,早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好在和牛一很熟,两个人也没做作。牛一看他们俩越放得开心里越是开心。
吃完饭,金宁和高寒与牛一一起走进了他的书房聊天。前段时间牛一闷闷不乐的是因为公司里的人闹起了分歧,如今他已经抽出自己的股份退出来了。这么多年下来,他也看透了,他只想以后好好的陪陪家人。还好他看得开,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金宁和高寒为他感到惋惜的同时,也着实痛恨了一番他合伙的那些人,但牛一已经不想再有什么纷争了,还好他们做的不是很过,牛一说即使现在不退出来,以后让牛小倩接手,也会有很多麻烦,只要牛小倩以后平平安安的,他也就知足了。
这样一直谈到深夜,三个人才从书房里走出来。
虽然金宁已经两天没睡好了,但他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以前他没有想过这么多的人情世故,如今,他却陷入了一阵沉思。
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这恐怕是一个永远都让人难以去解释的话题。
此时此刻,金宁竟然有点迷茫起来。自己以后的路将会是什么样子呢?有些事真的应该去做吗?是该放下还是就那样顺其自然?什么才真正是自己所期待的?半梦半醒间,他想到了怜蕾,想到了和她在一起时温馨的场景,或许,这才是自己要追求的吧。
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