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短信,任龙翔拨通了文总的手机。
“小任,你没事吧?”手机刚拨通,文兆海就接听了电话,他急切而又担心地问任龙翔。
“对不起文总,让您担心了,我没事。”任龙翔说。
“你现在在哪里?”文兆海依然显得很急切地问。
“我就在Z县。”任龙翔回答说。
“没生什么事吧?”文兆海最怕的就是任龙翔一冲动暴露的自己。
“没有,您放心吧。”任龙翔说。
文兆海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任龙翔迟疑了一下,把去汪源清狗场以及见到李教练的事跟文兆海说了一遍。
“有这种事?”文兆海听了有点不可思议地说。
“是的文总,我想出手来着,但怕万一不慎别从我这儿露出了马脚,我打电话就是跟你商量一下,明天早晨我还要过去,听说汪源清也去。”任龙翔说。
“他真的没有怀疑你吗?”文兆海问任龙翔。
“我确定没有,他只是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的买狗的。”任龙翔回答着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文总。”
任龙翔刚要说话,文兆海说:“这太冒险了,你千万别轻举妄动。”
“文总,我是这样想的。”任龙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能不能制造一个我背叛你的假象,这样我明天要是有机会出手的话就不会牵涉到你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文兆海说。
“我觉得不妨考虑一下。”任龙翔说,“跟了你这么多年,我也没做什么事,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现在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小任,千万别这么说,你为我做事,这些都是我应该 做的。”文兆海说。
“我知道,但我还是觉得亏欠您很多,我妹妹现在已经好了,而且在国外读书也快毕业了,如果没有您,就不会有我们的现在,就让我赌一次吧。我明天看情况,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不会再放弃了,只求您一件事,如果我有什么意外,还望您能有机会多关照一下我妹妹,如果能抽身的话,您把我送出去行吗?”这是任龙翔的心里话。
确实,如果不是遇见文兆海,他真的不知道到哪里去筹给妹妹换肾的钱,他知道文兆海也是想让他替他卖命,但看在妹妹好起来的情面上,任龙翔还是心存一丝的感激。
有时候,在别人看来令人羡慕的生活其实也存在着太多的无奈。这么多年,他也感到很茫然,自己难道真的要在厮杀和担惊受怕中这么过一辈子吗?
从这个想法在脑子里闪现的那一刻,任龙翔就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对于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任龙翔知道,无论做什么,都要付出代价。之前为了妹妹,他已经付出了,此时,为了一份安静的生活,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赌一把。
成功的话更好,失败了,也认了,天理循环,就当为自己过去所做的事付出的代价吧!如果被活捉侥幸留下一条命,充其量也不过是蹲几年,出来后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了,再也没有什么来缠绕自己了。
想到这里,任龙翔觉得这样做是值得的。
“小任,既然你这么说,我想对你说的是,我没有看错你。无论任何时候,我都把你们兄妹俩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明天汪源清在,即使在他的狗场里,他身边也并不一定没有保镖,你不要冲动,看情况要不要动手,即使相信自己动手能成功,也要事先判断一下,出手后能不能安全的撤离,机会并不是这一次,这一次机会失去了还能再找机会,你要是有了什么不测,那……”
“文总,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没等文兆海说完,任龙翔就打断他的话说。
“好,明天不该带的东西就别带了,如果失败进去了,我想办法的时候也容易些。”文兆海嘱咐着他说。
任龙翔知道文兆海的意思。就是不要他带凶器,这样万一失败了,充其量只是去抢只狗,然后和他们生了争执,就是进去了不久他就可以凭关系把他弄出来。任龙翔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带东西,听文兆海这么周到地为自己着想,当即就决定一定要带家伙过去,要不然的话,都觉得对不住文兆海对他的关护了。
而任龙翔不知道,这正中文兆海的下怀。文兆海是什么人?那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他恨不得你为他卖命还要感谢他的好。他早已经摸清了任龙翔的性格,自己说出这话,看起来是为任龙翔着想,但他知道,他只有这样说出口,任龙翔一定会带着东西去的。
“我明白文总,那就先这样了。”说完,任龙翔挂了电话。
看任龙翔挂了电话,文兆海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冷的女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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