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穷壮丽,不限财力。
关于立家谱的排场,李怀唐给管家四喜定了调调。
此番在渤海叛逆手中大了一笔,不大肆挥霍一番自觉难受,对不起胡一箭等大队亲兵带回来的大量战利品。
别出生面的立家谱宴,热闹异常,洛阳城人尽皆知。在来宾当中,受邀赴宴最多的是商人,他们的交际关系与商业网络一样的达,通过他们,消息传播得更快,更广。
宴会结束,客人四散。
一辆马车里,妇人甲对商人甲撒娇:夫郎,妾身也要那个钻石戒指,好不好嘛?
商人甲痛苦状。李怀唐啊,李怀唐,你弄出个啥钻石,让我上哪找去?
麻烦的,不止他一人,其余的大部份与会贵宾都同病相怜。
家谱宴上,李怀唐突出奇招,展出闪闪亮的黄金镶钻石戒指,亲自为他的夫人们一一戴上。钻石代表永恒,寓意爱情久远。
场面浪漫感人,作为见证着,当场的妇人们为之疯狂,鼓掌捧场,甚至泪奔。
让李怀唐始料不及的是,夫人们竟然把他当成了时髦先驱,纷纷对钻石戒指趋之若鹜。
宴会很成功,李怀唐的目的达到了,他当众对天立誓与诸位妻子不离不弃的诺言传遍全城,接着,将传遍全唐。
贵宾当中,信安王李祎坚持到最后。
“李郎子,别让老夫久等了。”
所等者,娶月影郡主也。
李怀唐自认博爱,却是个负责任的大丈夫,掏出个钻石戒指,笑道:“戒指都准备好了,内刻月影二字。”
一旁的月影郡主脸色羞红,像鸵鸟一样低头躲避着李怀唐火热的目光。
“嗯,这才像话!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欺负了月影小娘,若是刚刚有所推托,老夫绝饶不了你!”
剑南道一行,月影郡主的变化相当明显,李祎心似明镜。
“父亲!”
月影大窘,摇晃着李祎的手臂。
“哈哈,还未出嫁呢,就帮着夫郎了。看来,李郎子手段高啊!”
李祎心情舒畅,揶揄着一对小情人。
“你们,你们欺负月影,不理你们!”
说完,月影郡主一溜烟跑了,方向与王府相反――李怀唐府邸后院。习惯了,李怀唐出征期间,她大部份时间在此渡过,俨然将这里当成了家。
“王爷请放心,”李怀唐看出了李祎的怪异表情,“看完戏,小婿将亲送影儿回府。”
李祎点点头,叹息一声,道:“洛阳是非之地,李郎子宜尽早与月影完婚,而后回宁远城。迟则恐怕生变啊!”
皇帝对杨玉环的关雎之情,他略有所闻,不由忧心。既有对李怀唐的,也有缘于自己的,毕竟月影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远嫁宁远意味着相见遥遥无期,他已步入风烛残年,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面。
能离开洛阳返回宁远,李怀唐求之不得。问题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领导不话,他走不了,具体一点,杨玉环走不了。
送走了李祎,李怀唐回到后院。
后院里有他感兴趣的东西――地下秘道。
从辽西城回来,四喜将后院的秘密告诉了他。
因为担心被暗中监视,李怀唐没有立刻将地道口挖开深入探索,借着搭台演戏的机会,才让亲兵动手。地道口就藏在戏台子底下,掩人耳目。
趁着戏班子未到位的空档,李怀唐带队悄悄钻入秘道。
地道里漆黑一片,居然还有岔道。这些基本情况在管家的报告中已经说明,所以,李怀唐准备好了火把,绳索和司南,并且让饿狼先行探路。
道路虽然扑溯迷离曲折深幽,依靠饿狼努力辨认,少走了不少错路,同时,司南忠实显示,前进方向是正西方。
正西!
李怀唐心跳加。
估算时间与路程,这么向西走的话,头顶上应该是皇宫!看来,秘道是当年张氏兄弟与武则天幽会的鹊桥。只不过到了后来武则天称帝,不再需要遮羞布,从而地道被荒废。
忽然,众人意识到,终点到了,脚下是坚硬的青花石,阶梯近在咫尺,向上抬升。
噤声!
饿狼被牵向后,李怀唐小心翼翼走上阶梯,头顶上赫然出现一扇四方型铜门,一边有铰,一边有锁。
借着火光能看出,铜锁被腊封住,有钥匙依旧能打开。
欲窥视上头的庐山真面目,除了将铜锁撬开,别无选择。
回头拜师学艺去!李怀唐示意跟随来的亲兵原路折返。
砸铜锁的动静太大,找锁匠来也不现实,最好的办法是自己掌握开锁技巧。
正准备走,李怀唐听到头顶上有一丝微弱的声音,时现时隐。
仔细辨别,居然是“高句丽民歌”,音质清脆,婉转诱惑。
嘿咻?!现场广播!
李怀唐情不禁冒起一股偷窥**。可惜,铜板挡住了视线。
渐渐地,声音高亢频密,最高之时,嘎然而止。
完了?
地道里的粉丝摇头纷纷,太对不起听众了。
接着是细语密聊,难辨其意。
没意思,不捧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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