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真实情况的人不多,除了阙伊难如,都摩支等数名高级谋士将领,就只有交河公主。
苏禄汗负伤了,腿断了,烧伤了!此刻正躺在胡床上哼哼唧唧,半死不活。
“我们一定要报仇!将他们的头颅垒在碎叶城下!”都摩支的咆哮代替了苏禄汗的愤怒。
“将军说得对,这个仇一定要报。”交河公主紧握拳头,异常的愤怒,她差点就被杀入城内的流寇给抓住,贞洁不保。嫁给苏禄汗的十一年里,她哪里如此的狼狈过,窝囊过?
阙伊难如说道:“可敦莫恼,尽可放心。算算时间,我们的信使也快到长安了,可敦以交河公主的名义,向大唐的求援信也被安西都护以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无论如何,这伙流寇都得完蛋。”
“大唐皇帝会派援军么?”交河公主信心不足,她有自知之明,她这个阿史那姓的公主在大唐皇帝的眼里算不了什么。
“不需要他们的支援,我们也有十足的把握将那些流寇给歼灭于楚河北岸!”都摩支恨得牙痒痒,上回的火牛阵,他也受到了不少的损失。
“对,对!”数名将领点头同意。
阙伊难如道:“将军所言没错。楚河之北,夷播海以南,莫贺达干严阵以待,楚河之南,有我们的大军挡道。塔拉斯沙漠以南以西,我们已经调了伊捺的三万步军还有将军的奇兵布防。这一次,他们插翅难逃。”
“可是,”
话锋一转,阙伊难如继续道:“我们的斥候越过费尔干纳山,查探到一股可怕的力量,他们在阿了提的领地内盖起了一座宏伟坚固的巨城,人口估计不下十万,想必是他们已经吞并了阿了提的势力,联想到这伙流寇是从南面而来,那座巨城肯定是他们的老巢。”
“莫非,阙伊难如是想借**来消灭这些流寇?”
都摩支听明白了,攻坚突骑施人并不擅长,撒马尔罕城城下的鲜血教训很好地为他们的缺点作了脚注。要想将流寇们连根拔起,必须得依靠**的力量。
阙伊难如道:“正是此意。为了让大唐相信,可敦拉下了面子哭诉,我们甚至将大食人给扯了进去。相信大唐也不希望强大的大食人出现在他们的卧榻之侧。”
交河公主怒气犹未消,咬牙切齿道:“嗯,不错!等消灭了这伙流寇屠夫,我与尔等一起挥军南下,血洗宁远城,血债血偿!”
“可敦所言甚是。这伙流寇已经是穷途末路,怛罗斯城有尔微王子殿下的数千大军,之前大汗给他们令,要他们严防死守,流寇必无所获,等把荒野的野兽吃完了,他们就得南下,我们近十万大军恭候多时,正好将其一网成擒!”
阙伊难如继续给众人加强信心。实话说,他对自己的运筹帷幄自信满满,与之前所不同的是,流寇经过连续作战,兵疲马乏,而突骑施人经过痛定思痛,摆好了阵势将所有的道路封堵死,将不到三千人的流寇给消灭,简直易如反掌。